按在胸前,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向贡院走去。
女司考试不比女官考试严格,所有参考的人员都是女官考试不理想的人。
她相信只要她苦苦哀求,好好说话。说不定年老的刘大人能看在她前面几项全优的份上,再给她一次机会。
十一月的郾城明明已经冷的彻骨,但是站在郾城贡院外的越清风却是全身滚烫滚烫的。
死死盯着面前两尊石狮,越清风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她不是迂腐之人,自然想将事情变得容易一些。但偏偏她只是越府的一个耻辱和拖累,不到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想去求他们。
门外传来脚步走动的声音,越清风连忙抬起头看向门口。
一身黑色盔甲的年轻守卫出来,见到越清风异样道:“越小姐实在抱歉,我去求见过刘大人。但是刘大人的侍从告诉我,刘大人亲自嘱咐过他。今日他实在没有闲暇时间,任何人来了都不见!”
“是吗?多谢了!”
心里沉甸甸的,越清风转身慢慢向前。但是才走两步,她却又返回,在侍卫异样的眼神下悠悠道:“我等一下吧!”
侍卫都知道她的事情,自然没有再说什么。
如今女官考试才刚刚完毕,里面的女司考试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听着里面的声音,越清风尽管暗暗的恨着自己不争气,但还是直挺挺的等候着。
而就在越清风面前的侍卫又换了两人时,在街道右侧不远处的阁楼上。朱巧昕正端着一青色酒杯,靠在窗边定定的看着底下披着披风的越清风。
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一个时辰了,云峥终于看不过去小心道:“公主,要不我现在就去请越姑娘上来?”
没有出声,朱巧昕依旧看着下面。那里的越清风又轻轻动了一下脚换了一下姿势。
“她是不是很傻?这种事情她为什么不去找越国公?”
“这………”微微一愣,已经熟知国公府情况的云峥慢慢解释道:“当年越姑娘的母亲做出那样的事情,整个越府一下子名誉扫地。如今国公府能留下越姑娘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自然不会也不愿帮她太多。许是明白这个道理越姑娘才会对这次女官考试如此看重,才会宁愿在这里站着也不想回府去求越国公!”
“那我呢?她为什么不来找我。只要她来找我,我一定不会拒绝她的。我和她有过约定,我还要等她进宫呢?”
见公主盯着那个女人的样子有些奇怪,云峥一下子头大。但即便这样,他还是小声道:“可能是她不好意思脸皮薄,亦或是因为她不知该怎么找公主。毕竟她也算养在深闺,从小外出的机会不多,不像公主似的知道很多!”
朱巧昕不以为然的转头,但是一下秒她便猛地站了起来变了脸色。
将身子整个的探出窗外,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四周。待发现底下的越清风现如今已经不见后,想都没有多想朱巧昕立马放下杯子冲了出去。
“主子!”
云峥连忙跟上,转头看了他一眼,朱巧昕立马吩咐道:“你去问一下贡院门口的侍卫,问她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公主勿急,属下这就去问。”云峥安抚她一声,连忙转身。
而就在云峥向贡院门口侍卫询问时,朱巧昕却已经看到了不远处那个混在人群中的白色身影。
不知不觉的跟了上去,见她一步一步的向无人处走去,朱巧昕意外的没有出声。
郾城的七夕石桥上,上次她站在最高处,怎么也搞不清楚她越清风为什么不上前,让她等那么久。
而这次她依旧不解,她越清风为什么不来找自己,难道她当真看错了她眼中的信任和依赖。
宽宽的青石路上,朱巧昕跟着越清风越走越偏,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