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转,觉得自己偷偷钻进去,赵嘉懿一时半会儿也发现不了。抱着这侥幸的想法,莫然便缩着脖子低着头,小声的对着声旁的人说:“借过~”也幸亏莫然身材瘦小,很快便来到了那作画人的身旁。
那人身穿半旧的青灰色长衫,袖口也已尽洗白了。他的手很好看,不似一般男子那般的粗壮,很是修长的手指握着毛笔,很是用心的在坐上的那张宣纸上作画。
莫然探头看去,却见那宣纸翻着些黄色,纸质有些杂纹路有些乱,想来是便宜的宣纸。以前在上学的时候,莫然就知晓,对于画国画而言,这宣纸也是很重要的。
那人在质量低劣的宣纸上画了几朵牡丹,他笔法熟练、精谨细腻,所画的牡丹光色艳发、妙穷毫厘。莫然仔细看去,越发的赞叹起来,“线条自然、诗情画意,真真是上乘佳作,只可惜用的纸太差了。”莫然一边赞叹一边惋惜,然后又无奈的叹气,这人画的虽然不错,可这画却又少了几分灵气,想来这人平日里也没怎么写生过,所以都是靠临摹。不过莫然转念一想,这人从衣着看来,便知不是什么有钱人,又如何能对照牡丹写生?要知道,现在虽然不是唐朝,可牡丹依旧是富贵的象征。而普通之人的家中,又如何会终止牡丹呢?
“这位公子,你对尹某的画,是否有什么意见?”不知何时,那人已经停笔,沉声问道,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却又带着与神俱来的那种绵软感。
莫然还在看画,压根没有注意到那人询问的人是她。她还有些迷糊,不知道这人怎么停笔了。
“这位兄台?”那人又问了一句,莫然这才回神,她有些迷惘的抬头,看到了一张俊逸儒雅的面容。他五官俊美分明,唇色红润,却又不似女儿家的那种娇媚,骨子里又透着一种性感。
“你是在叫我?”莫然问道,心想,怪哉,你画你的画,叫我做什么?“公子你有何事吗?”
那男子微微一笑,有着说不出的阳光感觉,“我才我作画之时,兄台你一直在旁边叹气,不知兄台你对我这画,是否有什么意见?”他其实也纳闷的,旁边本都是赞许之声,可偏偏他这儿却是一个劲的叹气。他转头看去,才发现原来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公子,这公子年纪虽小,可穿着却是不俗,想来也是个非福即贵的身份。
莫然呵呵一笑,却有些不好意思,她恭敬的做了个楫,讪讪的说道:“这位兄台你莫要管我,我只是感慨兄台用的的宣纸不好罢了。”
她这般解释,却反而使这位公子不高兴了,只不过周围围的都是人,他也不好与这位小公子一般见识,再者,他这用的宣纸也确实不是什么好纸,“公子好眼力。”
莫然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兄台你继续,莫要管我。”她不好意思的伸手指指那画,然后,她又好似看到了什么,眼睛突然真大,还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随后又是惋惜之色,粗浓的眉毛皱起,“兄台,你这画,可惜了。”她这次说的很轻,却是只有那作画之人能听到。
那作画之人转头看画,却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他不解,转头向莫然询问,“兄台这是何解?”
莫然没有说话,只是惋惜的用看了那画一眼,便垂着头转身离去。她缩起脖子,熟练的穿过围观的之人,回到自己原来站的位置。可抬头向四周看去,却不见赵嘉懿的身影。糟糕!莫不是赵嘉懿以为她不见了?“兄台!兄台!”从人群的那边,却又传来那作画之人的声音。因着他的呼叫,四周也渐渐安静起来。莫然听出那人的声音,便转身看去,他走到莫然面前,也作了个楫:“在下尹洛岩,不知兄台刚刚说的那句可惜究竟何解?”他也是个顽固之人,虽然见这小公子其貌不扬,可却有想知晓这小公子为何会对他的画有那样的评价。
“我叫秦廉。”莫然说道,不过她现在可没功夫和这位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