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那种布纱帽子,脸面全被遮住了,隐隐感受到一股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是渔民用的那种布纱帽子,不是竹笠?
凌寒兰又问:“你听见他的声音了吗?”
钱祖扬第三次摇头:“没有,他根本就不曾开口说话,一看见小剑,他就在黑暗中出手,一击已刺中了小剑。”
凌寒兰道:“他用剑?”
钱祖扬道:“他用刀,使的却是剑法。”
凌寒兰皱眉道:“刀刺?”
钱祖扬一直在注意她的神情变化,此刻他反问道:“难道凌姑娘已经猜出此人是谁?”
凌寒兰道:“我只是在奇怪,哪有用刀刺的剑法?难道这人是在故意遮掩他的武功?”
钱祖扬还是没有错过她的每一个细微变化:“我想也是,如果真有这种武功招式,他反而不会使用了,那分明就是要隐藏他的武功。所以,我想这黑衣人凌姑娘大概是认得的,他怕被凌姑娘认出来,所以才会这样做,使出这种剑法。”
凌寒兰却笑了,道:“何以见得?为什么是我认得这黑衣人,而不是你?他这样做,也可以是为了不让你认出他来。”
钱祖扬说不出话。
凌寒兰忽然沉下了脸,道:“更何况,这黑衣人大概不是笨蛋,我们能想到的,他为什么就不能想到?他这样做,岂不是在告诉别人,凶手就是他?”
钱祖扬又说不出话了,他发现这位凌大小姐的舌头可厉害的呢!
萧夜莺却忽然道:“难道这黑衣人不能摆空城计?别人以为他不会这样做,他却偏偏这样做了,好教别人想昏了头。”
凌寒兰道:“这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他认识的是谁我们不知道,又或是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故意在遮掩他的武功。”
钱祖扬道:“是的。”
穆孝剑一直在听着,心里也在盘算,此刻他忽然问道:“请问钱兄,冷兄弟是在哪一天遇袭的?”
一针见血,时间正是关键。凌寒兰看着他,眼里流露出赞赏,又带着几分责怪之意,钱祖扬会不会看出其中的关键所在?
回答的却是萧夜莺,大概女人都比较细心的缘故,她在回想着:“应该是四天前的深夜。”
四天前?也就是八月初十,那是他们找上凌傲人凌二堡主的前一天。从汉阳到武昌,一程最快也要一天多,只是他们走得慢,不急着赶路,才走了三天,如果这黑衣人真的是凌二堡主,那他可以在一天内从武昌赶回汉阳吗?或许——
这一次是凌寒兰问道:“小剑是不是在武昌城里遇袭的?”这点也是十分重要的,如果遇袭的地方不在武昌,而是在道上,那路程可要短了,一天内或许就可以赶回汉阳。
但萧夜莺的回答却是肯定的:“是的,就在武昌城里,通赔赌坊后门的一条胡同里。”
凌寒兰道:“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回答的是钱祖扬:“那天晚上,夜已深,我正在打点结账,突然传来一声惨呼,痛苦凄厉之极,我听声辨向,立刻赶到后巷,小剑已倒在血泊中,一个黑衣人手握血刀。刀尖犹在滴血,看见我赶来,也跟着扑了上来,十来招以后,看杀不了我,便逃跑了。然后,夜莺也赶来了,她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小剑,她惊呼了起来……”
凌寒兰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在这之前,你们已认识小剑?”
钱祖扬道:“是的。”
他叹息一声,接道:“大约十天以前,小剑每天都到赌坊来。他运气很差,从没赢过一次,输光了就借,这几天他大约已借走了五千两,我开始留意他这个人了。当时,凌霜姑娘也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劝说他不要赌下去,他知道凌霜姑娘的好意,但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