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厨师,十分敬业呢。牧冶手里的那只兔子最后是由辛追烤熟的,她泄气地发现,这里每个人的手艺都比她好,而辛追烤的东西也很好吃,牧冶边撕着一只辛追递给她的兔腿边奇怪地问:“辛追,你怎么也会这个?”辛追笑道:“你以为我是象你这样的小姐,一直有人伺候吗?我七岁开始出门学艺,十二岁下山历练,那也都是靠自己的。”
天黑得彻底,火光在夜色中犹为明亮。众人吃完饭,紫依卓青将那只獐子割成一块块的,抹上盐挂在火堆上熏着。牧冶偶一抬头看到,草原已被星空笼罩,清冷的空气中,一颗颗星星硕大无比,仿佛伸手可摘。她忽然想到,到云阳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星星呢,而在晨江,就是在逸阳山顶也看不到如此灿烂的星空。
惊墨忽道:“夫人,讲点故事吧。那个诛仙,你还没讲结局。”诛仙的结局,牧冶却是有点模糊了,她想想说道:“不如给你讲讲银河的传说吧。”
“你是说牛郎织女啊?这个谁不知道。”
“不是的,天上星星那么多,每颗星都有它的名字,代表不同的神祗。在云阳以外有一片大陆,它们的星座传说跟我们就不一样啊。”
她于是就讲了希腊神话,那些奥林匹斯山下的众神的传说。而众人对奥德赛的故事更感兴趣,牧冶心想奥德赛是个战士,也是个英雄,这在于他们恐怕更易引起共鸣吧。惊墨听完,不由说:“夫人怎么知道那么多故事。云阳之外的大陆又在哪里呢?”
“在海之外啊。我们南郡再往东就是大海了,传说大海的另一边是有和云阳一样的大陆的,只是有不同的国家。至于我怎么知道,当然是因为先生讲过了。”牧冶发现滕毅真是一个非常好的挡箭牌,凡事只要说滕毅教的,他们对滕毅的敬畏就更深一分,却从来不会怀疑。
众人散去后,牧冶却有些睡不着。辛追见她不想睡,揽了她上了坡顶,两人依偎着坐在毡垫上,牧冶仰头望着璀璨星河,心里有些想念同一片星空下她那遥不可及的家。辛追抱过她,让她半躺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低语:“小野,想什么呢?”
“银河,牛郎织女。”
“想它干吗?没有人能把我们变成牛郎织女。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永远,能有多远?有时候我就是觉得我们之间本来就隔了千里万里。”
“南郡与京城的距离能有多远?”
“假如隔的是条银河呢?时空的距离。”
“为什么这么说?你在担心什么?有我在呢。我要你在我身边,什么地方也挡不住我。银汉迢迢尚有雀桥可渡,若我要见你,就是干银河之水也使得。”
牧冶一声叹息,却靠得他更近了。
风渐渐大了起来,辛追带她回了帐篷。
夜半,牧冶醒来,习惯地一摸,辛追却不在身边。她睁大了眼,听到帐篷外有人说话。有个男声在说:“是的,相城之外百里,有调兵之相。”
辛追的声音响起:“东北如何?前些日子有报,北狄明王已前来边界。”
“尚未发现。”
“去东部再探,今日猎得一只獐子,此事不寻常。应是山区有惊扰才会下山。你们不妨去山中探查。”
“是。”
第二日,辛追却是若无其是地问牧冶还想去什么地方。牧冶摇头道:“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时日匆匆,六月都已过了一半。就算是北地边陲,午时依然炎热,蝉鸣声声惹人心烦。辛追表面上不动声色,牧冶从他越来越晚的回家时间就知道,也许战争,下一刻就会打响。
那一日,午时了,牧冶吩咐紫依摆饭,心想着辛追也该回来吃午饭了,便往院门口去迎。才到院门口,就见辛追带着卓青惊墨及四个亲兵大步走来,看到牧冶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