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阶上,背过身去,将手中代表幸福的捧花扔了出去。
接下来是片刻的安静,捧花不偏不倚落在了一个男人手上;男人穿着白色西装,带着墨镜,折射在空气中的五彩阳光映衬着男人白皙的皮肤,温润,儒雅;男人嘴角勾勒的那抹笑容,永远像是一杯甜腻奶香的卡布奇诺,三分之一的泡沫后,永远压着一份苦涩。
唐敦敦,这束捧花,就是我对你的祝福,希望你能和我一样,找到属于你自己的angel。
萧梦被伴娘们簇拥到一旁,闹着她要红包;当她从伴娘团里挤出来时,唐思淼已经不见了。
教堂后,一辆轿车停靠在路边;一名年轻女子从车上走了下来,疾步走到前方的电线杆处,将唐思淼扶了起来;年轻女子打扮简洁干练,齐耳短发,脸庞精巧,一对儿柳眉微蹙,语气中满满是斥责:“唐,你这样又是何苦?还好吗?”
唐思淼最近病情总是反复,Greta被秦阿伯从美国请来,贴身照料他;唐思淼脸色苍白,却无所谓的咧嘴笑了笑,他将手中的捧花在Greta眼前晃了晃:“看,她给我的祝福。”
Greta十分生气,那个女人都结婚了,到底哪儿有这么大的魅力?她从唐思淼手中夺过捧花,狠狠摔在了地上:“唐!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自暴自弃?”
唐思淼踉跄跪在了地上,头疼欲裂,身上没什么力气,伸手去捡捧花,当宝似得抱在了怀里:“你不懂。”
“我不懂?唐,我从美国跑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赚你的钱?”Greta有些激动。
“难道不是?”唐思淼站起来,缓缓朝车子走去:“我会接受治疗的,毕竟,这世界上比我惨的人还很多,我也没必要自暴自弃。”
想到那个比他还惨的女孩,他心里竟莫名平复了许多;那个女孩被男友抛弃,事业又坠入低谷,失恋失业,比起他,可是要凄惨多了。
Greta看着唐思淼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这个男人,真是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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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梦的武馆正在起步阶段,这个时间段她却有了身孕;她实在舍不得就这样放弃武馆,可武馆从头至尾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她要是不教孩子们了,武馆也会停止运营。她盘算了自己手里余下的存款,打算请个教练,自己动不了,但可以刷嘴皮子。
她挺着肚子面试,来应聘的教练都是些半吊子水平,要么动作不规范,要么说话粗声粗气,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她的学生都是些小孩子,哪儿受得了这么个壮汉的恐吓?
萧梦想起爷爷的那些小徒弟,名义上她的“师兄”;那些师兄们常年生活在山上,一个个长得是眉清目秀,功夫底子也好,如果能请他们当代教练,孩子们肯定会喜欢;可问题在于,要请人下山,很困难啊!
初夏的天又闷又热,萧梦躺在院子里的海滩椅上,罗筠给她扇着扇子,替她祛暑;她成日愁眉不展的,可愁坏了罗筠,生怕老婆孩子急出个什么好歹;可萧梦也是倔,武馆的事情从不让他插手,一插手她就急得在原地直蹦。
罗筠想了一个两全之策,入股武馆;只要他以赚钱的目的入股,萧梦一定不会拒绝,他有了股份,不就可以管武馆的事儿了吗?
最近因为萧梦休假,武馆是入不敷出,这个时候罗筠说要入股,她也就拉下面子答应了;罗筠成了武馆的小股东,带着商业目的去请了萧梦两个“师兄”下山,罗筠给他们开的工资很高,比他们在山上时要高两倍左右,薪资丰厚,再矜持的师兄也抵抗不住啊;
萧梦不得不叹服,罗筠确实是个有商业头脑的人,这点儿她应该多和罗筠学习;趁着怀孕期间,萧梦也恶补不少金融知识,更是慢慢搜刮着罗筠做事儿的那一套。她给自己的武馆制定了一套计划,学徒从学生增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