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歌的额头,声音低哑,“乖乖等我回来。”
说罢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深夜,京郊护国寺后院。
月上中梢,夜已转深,二更时分,本应该是空无一人的后院中,此时五六个男男女女围着石桌在说着话。
“谦哥哥怎么还不来,诗姐姐都等了好一会儿了。”黄衣女子蒙着面纱,亲昵地拉着旁边一身紫衣的蒙面女子,撅着嘴不满地念叨着。
“今晚太子凯旋而归,皇上势必要大宴群臣,你谦哥哥会晚些到也是正常的。”一旁坐着的蓝衣男子面容平常,但气质高华,举手投足见风姿绰约。他侧过头看向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道,“断玉,你说呢?”
断玉见卓公子点名点到了自己,立即便走了出来,丝毫不敢怠慢地答道,“卓公子所言正式,我家主人从来不是失信之人,以前也从未迟到过,今日二更未到,应该是有事情耽搁了。”
“切,骗谁啊,戴宗也去赴宴了,为什么他就早早地到了。”黄衣女子轻哧一声,愤懑地说,“我听说谦哥哥身边最近有个女人,说不定谦哥哥就是被那个女人缠住了。”
直到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她扭头去看蓝衣女子,果然蓝衣女子眼神黯淡,若非有面纱遮挡,应当会见到她脸色煞白。
“久瑶!”卓钰脸色一沉,轻叱道。
林久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吐了吐舌头,求助地看了眼戴宗。
缩坐在一旁的戴宗这才清了清嗓子,说了自到来的第一句话,他看着来人的长廊道,“二哥来了。”
赫连子谦一身黑色锦袍,玉冠束发,英俊潇洒,万中无一,他踏着月光缓缓走来,谪仙一般,顿时天地失色,弯月躲避。他一脸漠然,似乎是对众人眼中的惊艳之色早已习惯,他侧过身子让跟随在他身侧的兰芷说道,“去沏茶。夜寒。”
刚刚一直把手在门口的兰芷面无表情,恭敬地回礼,转身离开。
众人都已经习惯,兰芷姑娘冷面冷心,不爱说话,对谁都冷冷淡淡,殊不知要是他们看到兰芷对待宁洛歌的熟稔和玩笑,恐怕会把他们惊得忘记了呼吸。
“七嫂今日生病了,七哥在他身边照顾,无暇分身,托我和你说一声。”卓钰见赫连子谦走过来,率先说道。
赫连子谦点了点头,询问戴宗,“一路可顺利?”
“不辱使命。已经把太子在吏部买卖官员的事情查清楚了。”戴宗站起了身,恭恭敬敬做了一长揖。
“要是太子知道,他一直费尽心思想要拉拢的刚正不阿的戴大人已经‘心有所属’,还收集了他不少罪证,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脚啊?”卓钰轻摇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只是痞痞的笑容与他身上的温和气质有些不符合。
“二殿下,这证据可要交给皇上?”戴宗问道。
赫连子谦并未言语,反倒是一直沉默的蓝衣女子盈盈上前,抢先说道,“卓钰想看太子跳脚,那你就让他看看便是了,只是这次不是气的,而是喜的。”
赫连子谦深深地看了沈韵诗一眼,眼中是未加掩饰的赞赏。
这眼神就好像是最好的赞扬,沈韵诗巧笑倩兮,继续道,“我想殿下的意思是让沈大人去东宫做做客。这阵子,恐怕你要多吃吃东宫的饭菜了。”
“是啊是啊,告诉皇帝这证据用处就会大打折扣啊,不如你拿一半去获得太子的信任,一般留住不发。等有机会一举推翻太子。总比你现在递给皇上好啊,如今的情形,皇上扶持三皇子,显然是让他们互相制衡。现在殿下羽翼未丰,若是你打破了平衡,只怕一家独大,大家都危险。”卓钰也说道。
“明白了。”戴宗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
“这事儿不急,我们还要寻摸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