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歌眼中是沉沉的伤痛,然而面上却是清清冷冷。
就像赫连子谦以为的那样,在大事上,她从来都是冷静的骄傲的,一点点的原则都不可以侵犯。
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你是觉得日子太平淡了么?想要找点刺激?”宁洛歌笑了笑,嘴角带着深重的嘲讽。
“没有。”赫连子谦脸色也黑的一塌糊涂,随着宁洛歌说一句,他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宁洛歌说到最后,发现根本就没必要说下去了,赫连子谦那么聪明的人,什么不懂呢?什么是需要她点醒的呢?
根本就没有呢。
“赫连子谦,第一次的事情我原谅你,是我知道,你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我好。所以即使你隐瞒我,我也原谅你。而这一次,即使我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也是为了我好。我不原谅你。因为两个人之间,不能出现欺骗。”
说完,宁洛歌站了起来,与赫连子谦擦身而过,却被她拽住了手腕。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地伸出右手,推开他握着她手腕的手,然而赫连子谦的手腕却像是铁一般坚硬,他猛地一用力,宁洛歌就被拉进了他的怀里。
赫连子谦紧紧地抱着宁洛歌,像个固执的孩子,“不放开,放开你就会走了。我不会放开你。”
听到他近乎孩子的呢喃,宁洛歌眼泪掉了下来,“啪嗒”打在了赫连子谦的手臂上,似乎是有感应,他轻轻的一缩。
而宁洛歌趁势退开了他,看着他英俊一如往昔的眉眼,声线冷凝地近乎是一块石头,“你不可能禁锢我一辈子。”
蓦地,下巴被赫连子谦狠狠地捏住,近乎粗暴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两个人撕咬着,就像是两头困兽,在做着最后的搏斗。
最终,赫连子谦的嘴唇破了个皮儿,和宁洛歌的嘴角有些许的血渍。两个人看着对方,赫连子谦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缱绻。
他再次抱住宁洛歌,低沉的嗓音性感好听,他说,“洛洛,最后一次,好不好。”
宁洛歌眼眶一热,很想要顺势答应。
但一想到那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宁洛歌的心瞬间就冷了下来。
她说,“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嗯?”
“有个放羊的小孩,他每天放羊,很无聊,于是有一天,他就跑到村子里,大声喊‘狼来了狼来了’,村子里的人一听说狼来了,纷纷拿了锄头和铁锨来帮着小孩赶狼。然而众人走到了小孩说的地方一看,一群羊正在悠闲的吃着青草,而放羊的小孩样子无比的惬意,他得意洋洋地对于能把人们骗来表示非常高兴。又过了不久,小孩又是这样,他再次跑到村里,喊‘狼来了’,村里的人又出来帮他,但是再次被骗了。等到了第三次的时候。狼真的来了,小孩再去村子里喊‘狼来了’,却一个理他的人都没有。最后,所有的羊都被狼吃了。”
宁洛歌说完了之后,沉默了半晌,她轻轻地拥开了赫连子谦,淡淡的道,“故事我讲完了。我回府了。我想我们都应该冷静冷静。”
说完宁洛歌一把推开了赫连子谦,近乎逃似的离开了。
日子一晃过去了七日,从董平被斩首的那一刻,祭祀台被炸的案子就结束了,宁洛歌向皇上复了命,皇上对于这个结果似乎是很满意。
那一刻,宁洛歌知道,赫连子谦又做对了。如果她真的把誉王牵扯出来,到时候让皇上骑虎难下真的斩了这个亲生儿子,凭着皇帝喜怒无常的性格,一定会怪罪她。
紧接着,宁洛歌无事一身轻,恰好又回到了宁府,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听到的风声,没过两天,赫连子逸便来拜访了。
自从上次瑶金宫的事件之后,赫连子谦一直非常忌讳让赫连子逸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