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揉了揉她的頭髮,這個動作讓潔絲忍不住皺起了眉。她又不是小孩子。
「就算我現在外表看起來比你小,我還是你姐姐。」潔絲不滿地嘟囔出聲。
湯姆只是笑笑,說了句「不用替我擔心。」然後就走了。
屋子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這種空蕩蕩的感覺讓她分外地感到不適應,特別是在她早已習慣和湯姆在一起的情況下。
說起來,來到這個世界後,她還真的沒有和湯姆分開過呢。
這種低落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地,和她已經混熟了的哈利就過來了。自從上星期看到被達利一伙人追趕的哈利自己飄到她家的屋頂上後,面對支支吾吾就是無法解釋發生在自己身上這件異常事情的哈利,潔絲很乾脆的向他坦白了自己的女巫身份,還順便給他普及了一些巫師界的常識。
而一直被教導著「異常即是錯誤」的哈利剛開始,也是一副無法置信的樣子,潔絲不得不在他面前露了小小的一手來讓他信服。在經過幾天的接受期,那之後,哈利他只要有時間便會到她家。按他的說法是,湯姆雖然態度好不到哪裡去,但也只是態度不好而已。他至少不會像德斯禮夫婦那樣對他。而且,在這邊,他還常常可以吃到美味的點心。
「潔絲姐姐(這個稱呼讓潔絲心情忍不住蕩漾了起來,要知道湯姆自從大了點後都不叫她姐姐了),我非得背下這本《魔法藥劑與藥水嗎》?」哈利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語氣有些抱怨。
「當然。省的你入學後跟不上大家的進度。」潔絲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著謊,忽悠他,「要知道霍格沃茨很多學生都是從小就接觸魔法的。你要是不努力的話,就會變成差生。」
「我知道了。我不能先看《標準咒語,初級》嗎?那上面的咒語看上去就很酷。」哈利綠色的眸子亮閃閃的,就連潔絲看了也忍不住在心底喊著好可愛。
「你又沒有魔杖,看了也沒用。乖,等你背完那本,我的魔杖就借你試試。」
聽到這話,哈利看上去很高興,但又有些猶豫,「可是你不是說過,未成年人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嗎?」
「沒事,我們現在還沒上學。未滿11歲的小巫師沒辦法控制自己的魔力是很正常的事情。魔法部不會因為這個原因找上門來的。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你周圍發生異常的事情時,都沒有巫師過來處理。」潔絲沖他眨了眨眼,耐心地解釋。
「我倒是希望他們過來。那樣說不定我就可以不用呆在那個家了。」哈利的聲音低了下來,扯了扯身上過於大件的衣服。
有那麼一瞬間,潔絲很想對哈利說出一些實話。面前這個男孩還不是什麼救世主,他只是一個被親戚虐待的過的很不如意的小孩子。但她很快就按耐住了這種衝動。
不可以,至少現在不可以。如果說太多的話,那麼後面的發展有可能就不在他們的掌握之內……那就先這樣吧。
她垂下眸子,語氣淡淡的,「我買了你喜歡的幾種點心,看完書後,我們就來吃吧。」
看著男孩歡喜的表情,潔絲心底在一瞬間湧起了對自己的厭惡感。
她轉頭看著窗外,突然希望湯姆趕快回來。
哈利回去前,潔絲又送給他一個小小的空間袋,裡面裝著一些點心,可以讓他肚子餓的時候吃。這個碧眼男孩露出了羞澀而感激的笑容,開心地和她說著謝謝。
然後她便一個人等著湯姆回來。因為知道湯姆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她相信他不會有事。
這一等就到了晚上十二點。
「成功了嗎?」潔絲看著湯姆雖然樣子有些疲憊,但眼中卻閃著光亮,便猜到大概成功了。
「嗯。」湯姆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在她旁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