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嗎?」多麗絲看上去也很有興趣,「如果你確保它不會傷害人的話,那麼或許我和蘭迪可以接受這樣一隻,嗯,有點特別的寵物。」
「那個,納吉尼是很聰明的蛇。她還很喜歡潔絲給她系絲巾。」湯姆適時地補充了一句,毫不意外看見多麗絲眼裡光芒重現。
潔絲只覺得一陣汗顏。多麗絲裝扮的熱情甚至讓她克服了對蛇類的恐懼……她該說什麼好呢。轉頭看了看依舊笑得可愛的弟弟,她突然覺得自家原本那個天真無辜的弟弟似乎一去不復返了。
「啊,我想納吉尼會喜歡多麗絲你做的蛋糕,我拿一塊給她吧——要知道她一直很喜歡你做的牛小排。」
「是嗎?那麼我以後也在餐桌上給她留一個位置吧。」對於喜歡自己廚藝的人(或是蛇?),多麗絲從不吝嗇表現自己的熱情,即使對方只是一條蛇。潔絲敏銳地感覺到多麗絲對於納吉尼的稱呼由原來的「它」升級到了「她」。
「我想納吉尼會很高興的。」頓了頓,潔絲走上前,給了多麗絲這年來第一個主動的擁抱,「謝謝你,多麗絲,還有,對不起。」後面那句對不起輕的幾乎捕捉不到。不過,看多麗絲的表情,她聽見了。
多麗絲在她背後拍了拍,是理解也是一種無聲的包容。這讓潔絲突然很慶幸自己和湯姆是被他們收養。
蘭迪看著他們,臉上也浮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對了,我現在把蛋糕給納吉尼吧。」潔絲鬆開手,仔細挑出一塊上面有櫻桃的蛋糕。然後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
「嗯,上去吧。」多麗絲拍拍她的手。
然後潔絲就和湯姆一起上樓。在口味方面,納吉尼和潔絲倒是挺相似的,她慢慢吃起了蛋糕,並對這個味道很滿意。更讓她滿意的則是潔絲和湯姆帶來的消息。
「他們真的會接受我嗎?」雖然很高興,但納吉尼仍有點擔心。
「只要你一直保持現在的形態,不要突然變成一隻巨蟒,那麼我想可以的。」
「湯姆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聞言,潔絲看向一直沉默的湯姆,「怎麼了,湯姆?你不高興嗎?」
「不,我很開心,潔絲。我本來以為他們無法接受這點的。」湯姆也露出一個笑容,但在潔絲看來,他的笑容似乎還包含了一點別的東西。
「可是,你看起來沒有那麼開心。」
深呼吸了一口氣,湯姆才終於流露出一點不安,「潔絲,總有一天,多麗絲他們在你心中的地位會不會超過我?」在看到潔絲對他們露出真心的笑容時,他就有這種不安的感覺。那時他們之間的氣氛很美好,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他突然覺得潔絲會就這樣離開他。從有記憶的時候,他們就一直在一起。雖然她很喜歡欺負他,卻也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在保護他。潔絲是他唯一承認的親人。
潔絲不知道湯姆為什麼會有這種不安的感覺,她只能緊緊握著他的手——就像以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不會有這種事的,湯姆。你是我在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人。如果哪天我真的離開,那也絕對不是出於我自己的意願。」
雖然不太懂潔絲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但這樣的回答已經很讓湯姆滿意了,他唇角微微上揚,這個笑容讓他看起來有些孩子氣,「嗯,你在我心中也是最重要的。」
或許是不太習慣說這種話,湯姆的語氣有些赧然。
但潔絲卻覺得這樣的湯姆很可愛,比他平時裝大人的模樣還要來的可愛,讓她很想狠狠地捏他的臉——事實上,她也的確這樣做了。
直到湯姆的臉被捏的有點發紅,她才滿意地停手,「對了,我忘記說了——生日快樂,湯姆。」
「你也一樣,潔絲。」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