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下去吧，朕，朕想一個人靜靜。&rdo;
&ldo;諾。&rdo;雲揚退出去之前看了一眼劉徹，劉徹隱藏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
&ldo;你在同情他?&rdo;回去的路上，望舒漫不經心地問。
雲揚盯著窗外流淌的雲彩：&ldo;誰像你，鐵石心腸。&rdo;
望舒失笑：&ldo;他沒你想的那麼難過!衛青死了，正是他剷除外戚勢力、鞏固皇權的好機會，他可不是只會兒女情長的人。&rdo;
&ldo;是嗎?&rdo;雲揚回憶剛才劉徹的表情，那種悲慟不是假的。
&ldo;也許會難過一段時間，但也只是一段時間而已。沒有誰失去了另一個人就真的活不下去，尤其是漢武帝這樣的人。&rdo;
&ldo;我知道。&rdo;雲揚嘴硬道。
望舒瞄了他一眼：&ldo;你其實是在想，如果是自己救不了劉據會怎樣吧?&rdo;
&ldo;沒有!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rdo;
&ldo;真的嗎?其實最大的可能真的就是我們會失敗，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或者說你根本不敢想。&rdo;
雲揚沉默。
的確，每次想到可能會失敗，他就忍不住岔開，也許他真的是不敢想，不敢想自己的生命里一塊至關重要的部分被生生挖去後自己該怎麼辦。
&ldo;別說了，我們現在回去找劉據，一會兒一起去看衛青吧。&rdo;
望舒點頭。這傢伙又在逃避了，只是能逃到什麼時候呢?
&ldo;舅舅那邊，你們就不用去了。&rdo;劉據聽雲揚說要一起去，搖頭道。
雲揚不解：&ldo;為什麼?&rdo;
&ldo;你們對外身份是神使，只是借住東宮，和我過從甚密沒好處，我自己去就夠了。&rdo;
&ldo;可是……&rdo;
望舒抓住雲揚的胳膊，拖走：&ldo;好了我們知道了!&rdo;
&ldo;餵!放開我!明天，明天總可以去吧!&rdo;
劉據摸了摸雲揚的頭，笑得很溫柔，好像真的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ldo;好，明天去。&rdo;
這種哄孩子的口氣……雲揚莫名生氣，他寧可劉據任性一點對自己發火，也不要他這樣總是一心念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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