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泛着一层紫气,双唇却红如滴血。
耶律烈一把抓住她的手,被她的脸色吓得声音发抖:“烟儿,你怎么了?该死的,刚刚李元昊对你做了什么?”
赵如烟眼前已是一片昏暗,红艳的唇角缓缓溢出丝丝红液,染红了莲白的纱衣,触目惊心。
耶律烈的声音发抖,心口一阵比一阵震疼,眼角一阵刺疼。
他紧紧将她抱在怀中,跃下了假山,朝如烟园的屋子奔去。
“快找医女过来看看!”
耶律烈紧张的命令,人已经消失而去。
牧库复杂的眼神看向贼人逃离的方向,眉头一夹。
适才与那些黑衣人对招,那些人的武功都不是辽国境内,个个人高马大,熊壮非常,应该是西夏人。
尤其那为首的黑衣男子,连着一股王者气势,霸道狂傲,居然胆敢直面府内百余禁卫劫人。当他应对大王时,亦冷静自持,丝毫不乱阵脚,是他这些年见到的,少有能与大王气势智谋匹敌的人。
难道此人真的是西夏新君李元昊?
李元昊连日来领兵在西夏与辽边境作乱,要求辽皇耶律隆绪将那张画像上的女子交还给他,方能平息战事。
难道李元昊要的女子,正是赵如烟?
看着地上的黑紫血迹,牧库深感忧虑。
为何赵如烟会突然吐血,是刚才李元昊做了什么手脚,还是这段时间……唉,最近的局势实在混乱的异常。
晶珠乱撞,光影拂乱在淡紫帐幔上,浮金紫蔓在昼亮的烛光下,亮得刺眼。
但躺在帐幔里的女子,却毫无生气,苍灰的面容令围护在侧的人焦急又愤怒,无力可施的情况下,急来看诊的大夫和医女,战战兢兢,被吓得恨不能夺门而逃。
“回大王,公主她……气虚体弱,心跳息短,且脉相轻浮,形体消瘦,应是肾相不保,与……与行房过度有关,而今身心受创,气血逆行攻心,才得至呕血之症,望大王俭行房事,抚慰公主心情,方……方可……药到病除。”
大夫瞧床上的女子模样,颈下似乎无一块完肤,诊出这样的病症,确实让人难以启齿,更何况是面对当朝鼎贵的北院大王。
耶律烈却是面色一沉,道,“真是如此?刚刚那些黑衣人没有对她做什么?”
“此症,应是心情压抑所至。”大夫这样下了判断。
旁边的医女也道,“大王,奴婢随侍公主多时,大夫所诊应是无误。还请大王……节制……”
耶律烈握住赵如烟的手,轻声问着,“烟儿,烟儿,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他连唤几声,赵如烟却平静的躺着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大夫见状,颤微微地又说道,“大王请恕臣斗胆,公主……应是心伤过重,才导致自我封闭,此症……心病还需心药医,还望大王……能温柔以对,相信公主不日亦可痊愈。”
耶律烈俊眉一夹,喝道,“本王知道了。下去写方子。”
“是。”两人终是松口气,叫上侍女去抓药。
但牧库前来奏报时,耶律烈又吩咐,“查清那些人的身份,究竟是不是西夏的国君。另外……去宫中宣御医过来看看。”
牧库立即衔命离开。
耶律烈看着床上的人儿,轻轻抚过她眉角眼梢,适才假山上呕血之症已止,但那双唇儿仍然鲜艳欲滴,嵌在精致苍白的小脸上,格外突兀,令人心忧。
他总觉得赵如烟突然呕血,面色发青,不像是心情抑郁,房事过度那么简单,倒像是……中毒!
可是他北院王府,到处都有重兵把守,特别是如烟园,防卫甚严,有谁那么大胆子敢在他北院王府下毒?
难道是刚刚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