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爹娘很早以前就去世了,而他是寄养在族人家里,考了个秀才后便离开家乡游历了。虽然他没明说,不过我觉得他和他族人的关系不是很好,除了那位叔父,恐怕……”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我瞧宋大夫是个乐天知命的人,许是最近重阳让他触景伤情,等过了这阵子就会好了。”薛锦绣如是道。
薛锦颜稍稍舒展了眉头,低声道:“但愿如此。”
到了与吴氏约定的地方,那边已停了方府的两辆马车。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衫青年则骑在马上,见到薛府的马车来后,立刻下了马,接过一旁小厮手里的食盒便走了过来。
薛锦绣好奇不已,立刻将车帘撩起了一个空隙,压着兴奋连声说道:“来了来了,那个就是舅妈说的她娘家的侄子,要给阿兰说亲的那个!”
方氏命身旁的嬷嬷接过食盒,才撩起车帘与那人嘱咐了几句,又将帘布放下。时间匆匆,薛锦兰又被挡在身后,可怜的吴文清只看到表姑妈那张慈祥端庄的脸,自己未婚妻连个影子都没瞧到。心中不由叹气,他还是求了自家姑母好长时间,才得了这个送食盒的差事。
随着吴文清的离去,薛锦绣也放下了帘子,笑的合不拢嘴:“这个吴表哥,太逗了!”
“阿秀,注意仪态!”薛锦颜拿着扇子轻轻敲了她一下。
薛锦绣做了个鬼脸:“知道了!”
烟霞山山坡的空地上已经有不少人家将地方圈好,在外面布了锦布,嬉戏游玩。薛锦绣他们则先去古刹走走,男宾和女眷并不在一起,吴文清踮起了脚尖,也看不到薛锦兰半分影子。薛锦兰气色好多了,薛锦绣打趣道:“方才我可是将那位吴公子的模样看清了,有没有人想听一下啊?”
薛锦兰揉着帕子,不说话,不过脸上却已经染了一层红晕。她本就比常人要白上许多,这一红自然也要比常人要醒目许多,薛锦绣还不知收敛,说道:“人家好不容易送了个点心,结果阿娘就用几句话给打发走了。方才下马车的时候,也不知踮着脚在瞧什么,这虽然是百年古刹,不过年年都要来礼佛,真不知是有什么新鲜之物呢?”
薛锦兰的脸红的都快冒烟了,薛锦绣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见着薛锦兰要用帕子打她,连忙闪开了。
薛锦兰自然追不上她,微微拍着胸脯,喘气道:“阿秀,你也是订了亲的人,还这么疯疯癫癫的!”
薛锦绣笑道:“别说我,你想不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啊?”
“不想!”薛锦兰转过身,不和她胡闹了。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好奇。这位吴文清是舅母吴氏娘家哥哥的幺子,今年十九,去年时中了秀才,家中经营着古董的行当,也是殷实之家。听方氏说,吴母对子嗣要求严苛,不喜儿子沾花惹草,是以家中对丫鬟的管教极严,后宅上下都井井有条。她一方面暗自庆幸,一方面也对未来的婆婆有些害怕。好在方氏与她说了许多,吴文清是幺子,肩上并无多少担子,她这个小儿媳妇儿做好分内事想必吴母也不会为难她。只是罗姨娘听到这门亲事后大为不满,毕竟吴府是个商户,儿子中了秀才又怎么样,还没当官呢。
经过卫秋一事后,薛锦兰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姨娘虽然一心替她着想,但俗话说好心也有办坏事的时候,只好一边宽慰她,一边也安心备嫁。只要她把日子过好了,姨娘的不满也就渐渐淡下去。
薛锦兰与薛锦绣闹了一会儿后,就回到方氏身旁,今日薛吴两家人都会来古刹,薛锦兰必须好好表现。另外两个锦就轻松多了,与长辈们行了安后,就带着丫鬟去看古刹里的壁画了。薛锦绣献宝似得将连翘做得重阳糕和菊花酒拿了出来,薛锦颜品了一口,便不再饮了,用着帕子掩口道:“好烈啊!”
薛锦绣道:“那就喝茶吧,看我带了什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