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然后滑落。记忆散落，今日与以往都不同了，他早就懂。他继续坐着，她却像突然清醒了一样，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见他没有反应，她准备提步出去。
“你可以尽情走。我不拦你。”他的话温柔至极。相反，季琳却不敢再迈步。
就这几秒的停顿，就被他擒住了手。他把她拖入了厨房，让她拿着刀，从她的后面擒住了她的手，让她切菜。就像从前一样，但是一切却变了。季琳不依，但是根本逃不开，一些事情只能面对。就像十年前，他学会了一个菜，就教她做。他学的时候，手总是受伤，但是教她的时候却互的她周全。可是这次，因为她的不配合，刀几次划过了她的手。渐渐的就有鲜血渗出来。
十指连心，疼痛瞬间传进了脑海。季琳吃疼的叫了一声，他没有停下来，她也没有放弃挣扎。砧板上已是血肉模糊。如果说之前是任性，现在那让她现在任性下去，她用力举起了刀，然后，朝着自己的左手砍过去。这一下子砍过去，她的左掌估计是全没了，切断动脉，自己断然不能活下来。也算是一种解脱。他抓着自己的手，断然不会好过，几个手指也会切下来。是一个呢，还是两个呢，她冷笑。
手起刀落，鲜血涌出。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他只是偏离了下刀。却改变了刀的落点。没有鲜血的涌出，只有刺骨的伤疼。看着鲜血流下。他弯腰，用他的头抵住了她的颈子，“想自残的话，我如你意。”就因为他这一碰，他毫发无伤。
“滚。”她用力挥舞着手，试图挣开。鲜血顺势模糊了他的袖口。他的脸上也是血迹斑驳。她努力回过头，他的脸色狰狞的可怕。
顾明宇把她的手固住，抵住她的额头。“想死嘛？早就说过，没我的命令你没资格。”他微笑，但是说的话却让她冷彻骨。“你之前没猜错，当然不止陪我吃饭。取悦我，让我满意，muse才有一线生机。”
“你做梦。”她努力的甩开，一巴掌呼啸而过。
清脆的响声在空中久久不散。她没有收力，他没有躲闪。
“你看看我有没有做梦。”他淡定的拧开水龙头，清洗手上的血迹。不想再多语。
季琳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她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太做梦。自从踏入这里，是她自己才一直沉迷于回忆，以为他还是像从前一样，以为是他怀念过去，原来到最后沉迷的是自己，做梦的是自己，清醒的一直是他。
顾明宇从厨房里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药箱，他看着她失魂的样子，“这周，最后期限。之后你再想来，muse也回天无力。”
如他所料，她身子一顿。像是突然回神了过来。“哥哥，你要怎样才能放过muse？”她在改变路线求她。以前这招是最有效的。
而这次顾明宇只是用棉签占着生理盐水给她细心的清理伤口。盐水的刺激性让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看了她一眼，然后撕下一段绷带，给她绑上。“我很讨厌说废话。”他的要求一直没有变。撒娇这一招数，使用者从来就只有从前的陆小丽，而不是现在的季琳。
季琳用力拍掉了他的手，她瞪着他，然后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她知道，摇尾乞怜终究是没有好下场。现在的季琳的唯一的武器就是这个皮囊。“你不是想要嘛，我给你。”大衣，跌落在地上。紧接着裙带也散了下来，季琳背过手去拉身后的拉链。
顾明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站街女一样让人提不起胃口。”他索性选择了离开。也只留下了这一句。“这周末，你把自己整理好了再来。”
偌大的清水宅，瞬间安静的不像话，好像刚刚发生的争斗全部都不存在过。只有伤口还在隐隐作疼，在宣泄着这一切都是真的。
“季小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