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下手就想到有这一天了。”方奎释然道,“远的不说,上次灯架做手脚要给白洛因点颜色,结果误伤了尤其,光这一点我就该好好还债了。”
“这个老东西连孩子都不放过。”顾威霆忿忿地说,“真要论起来,你也是奉命办事,我会找个好律师帮你减罪。”
“先谢谢您了。“方奎笑笑,又正色道:“您千万要留意杜子明,他才是石锦荣的心腹,也是安插在杂志社监督顾洋和我的眼线。真的动起真格来,他是楔得最深的一根钉。”
顾威霆点点头,拿起红绳端详许久,缓缓说:“还是找人再编好吧,这个,可是顾洋留给你保命的。”
方奎鼻子一酸,隐忍道:“如果真是能保命,我宁愿他不给我。”
☆、49。 恨不同生不同死
《海若有因之青青子衿》
49。恨不同生不同死
夜深了,方奎扶着点滴仍站在ICU的落地玻璃前,安静地看着。
“回去吧。”白洛因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
“再看会儿。”许久未开口的,方奎的声音已有些喑哑,“下午和顾海还有爸进去探视了,不过半小时就被……”他抬手揉了揉眼角,苦涩地笑了:“你说,我都算不上家属,连个独自进去探视的机会都没有。”
白洛因和顾海对视一眼,无言地垂下手。
“我真后悔。”方奎咬紧牙关,下颌绷出隐忍的线条。
“如果早一点能明白他的心意,也许就不会……医生也不允许我把红绳放在他身边,怕带菌……”方奎按紧胸前的衣兜,视线却未从顾洋身上移开,“那我就多站会儿,红绳就能离他近一点。”
顾海也十分动容,搜肠刮肚却找不出安慰的话,便转身去休息室倒了杯热水,递给方奎。
方奎摆摆手,望向两人:“你俩千万别像我和顾洋,能抓紧一秒是一秒,别等到生死关头才后悔莫及。”
顾海握紧白洛因的手,点了点头。
把方奎送回病房,顾海下定决心地一拍大腿:“明天去找我爸,说清楚。”
白洛因一惊:“你准备怎么说?现在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别说他已经知道真相,就算瞒住一时,咱也不能逃避一辈子吧?”顾海望住白洛因的双眸。
“也是…”白洛因表示同意,思付半晌道:“那我去找姜圆谈,好歹双管齐下,胜算大一些。”
“就说你精吧。”顾海捏捏白洛因的鼻尖,眼里溢满宠溺。“因子,我不会放弃的。”顾海一把拥住白洛因,贴在他耳边说道。
“我也是。”白洛因嘴边泛起笑意。
第二天一早,顾海就来了部队。
迎面碰上穿着迷彩服的孙警卫,顾海上前问道:“我爸呢?”
“顾首长在训练场督兵呢。”孙警卫擦擦额上的汗,“过几天上头就下来检视训练成果了,正要紧。你去办公室等他吧。”
顾海抿抿嘴,“不了,我直接去找他。”
训练场上,一片绿色列队立正,顾威霆和几个下级在主席台上检视着。
顾海打了个招呼,站在一旁等着机会。
“报告首长,各营3700人集合完毕,应到3700人,实到3700人,请指示!”一名军官跑到主席台前朗声报道。
“归队。”顾威霆此时更显威严,“全体都有,稍息!”
齐刷刷的脚步声传来,顾威霆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底下的几千号人,沉声说道:“后天就是阅兵仪式,整体面貌还是不错的,不过还不够尽善尽美,记住,你们是战士,不能光做表面功夫!”说罢,他示意身边的团长下令:“立正!全体都有,向中看——齐!”
这一嗓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