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顿回头看了费德勒一眼,先问了:“你有没什么话要说?”
鸿饮微摇头:“应该是你们告诉我才对。”
林顿忽然吼道:“是谁派你来行刺族长的?”
费德勒微微楞了下,望着鸿饮皱起眉头。
“行刺族长?你在说什么?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然后喝醉了,不是你们送我回去的吗?”
“你不要装了,说说我们不知道的吧,说说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冰冷的语气。
“没有。”
“真的不说吗?不说可是要吃很多苦头的。”
“没有。”
“真的没有?要我提示?你不知道柔水长老刺杀族长?”
“什么?柔水长老刺杀……”鸿饮顿时呆住了,他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一旁听着的费德勒眉头却皱得更紧,这段问话太让他意外,真是很奇怪的感觉。
接下来鸿饮是一问三不知,不管他们问什么,全都两个字回答:“没有。”
该问的问了,该说的说了,刑罚也跟着来到。鸿饮咬牙顶着,顶不住的时候就是昏倒过去,水浇醒后又再继续。
这回施刑的人比上次可卖力得多,重鞭下去体无完肤。当然一些小节目也不会少,象针刺进肉里、烧红的铁烫等等,鸿饮只是使劲的吼。
他什么都没说,这不是因为要倔强什么,而是他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大大的阴谋。不论自己说什么都可能被利用,他不能让自己深陷进去。何况即使全抖出来对自己根本毫无帮助,反会加重他们的疑心。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费德勒目光在鸿饮身上跳动,微锁着眉头。
林顿也在看着他,这已经是鸿饮第五回昏倒,就在带刺的钢针从脚心里抽出时。他迟疑了一下,吩咐道:“把他弄醒了押下去。”
“给他上药,你们要看好他,他要是死了或者逃了,你们就等着抵命吧。”费德勒跟着命令。
两边的打手听着一颤,开始有点后悔下手太重,现在这人反成了索命的主。等两个头头离开,他们就开始用凉水浇,浇透了还得给他上止血的药。
“我说这差使越做越奇怪,哪辈子见过这样的事?打完还上药。”
“……你们小声点。”
“痛啊!好痛……”鸿饮眼睛都睁不开。
这回伤口真的是满布全身,打完前边打后边,真是残忍。他呻吟一下就每再出声,静静的躺着,头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可那来自全身的煎熬,却让他无法真的睡去,只能是闭着眼慢慢等体力恢复。
这样的痛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才开始慢慢适应。终于又可以思考,他在心里总结已经知道的东西。
“他们已经知道我的来历,知道我在飞马全部的事情,我对他们来说已经没什么秘密。他们会不会杀我?”鸿饮首先考虑的是自身安全,只有活着才能去完成使命。
“是,他们已经有理由杀,那我现在就必须离开。”他想着一急,双手撑地就要起来。可那伤口的疼痛,随即象要钻进心里,让他一下子又扑倒下来。
“该死的,怎么比打的时候还痛?”他忍不住骂道。
可这也让他稍微冷静一些,“我这样能跑多远?即使跑得掉,那以后呢?他们会满世界追杀,那还到哪里找援军?不行!”自己的命是用来救族人的,如果没法完成任务,他宁愿被活活打死。
思路回到不能逃跑应该怎么办的问题上,自己身陷苦牢又能做什么呢?
“是哪个混蛋干的?他为什么要把我拖进去?不对啊,他如果是要干大事,绝不会给自己多找麻烦。可我在整个事情里是个完全的意外。他没办法回避,所以才干脆把我拖进来!”鸿饮赫然间看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