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只是坑外的那些已经熄灭,现在看过去那些坑更象是篝火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事前他都没想到敌人进攻的规模会这样庞大,更没想过战役会在那样震撼的场面中结束。
本来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那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能作出的决定啊!可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呼意料。鸿饮忽然想到之前看过的一个失败的战例总结,那里边描述的情况与现在自己所面临的真的很象。他立刻意识到必须重新鼓舞整个队伍的士气,队伍情况远没有战时那么好。
这里有一个实战中将领们容易产生的错觉,是真实的血的经验教训。当战士们群情激动到可以慷慨赴义的程度时是全军士气的最高点。可是当一场战斗结束,这种激动会以惊人的速度回落。
这时候将领们有时候会以为那种激情会因为胜利而一直持续下去,这个就是判断错误的产生。实际上这种士气的回落不会因为一场战斗的胜利而改变,除非这个胜利是具有决定性的。
所以苦战过后即使胜利队伍唯一的去路就是撤出战场而不是所谓的乘胜追击,除非这时候依旧是有充分的不得不战的理由,因为战士们需要休整,他们的心情会需要重新调整。其实这并非什么新的课题,可还是有很多大人物在这上边栽跟头。这是因为这一情况的出现有时候是不能预测的,因为有时候你会无法知道现在进行的战斗是否真的那么重要,甚至连是否真的已经结束都不清楚。
就算是数量超过十万人的集团军作战,这样的情况也是同样存在,这也是前锋部队需要轮换的理由。好象还没有哪支部队可以铁到不需要休整的地步,现实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此刻鸿饮才猛的认识到这点,也许是这场雨让战士们的悲伤表露得更加明显,也许更多的是厍维奇大叔的忽然出现让他也得到一个缓冲的时间,而没有急急忙忙做出决定。鸿饮望着前方长吐了口气,心里居然有些庆幸。要是战况一直平稳的发展下去到敌人被打退,那自己肯定已经挥军直追,要部队在这样的环境里重新整队出发后果将可想而知。
“看来还得想办法调动队伍情绪才行,大家这时候都会想乘机弃城离去了吧。”鸿饮心里的念头飞转。“大人你找我有事?”是根米的声音。“恩,我想问一下城墙原来是由哪一支建筑的,现在破坏得这么严重我们必须马上把它修好才行。”鸿饮回过头来看着他,说着又补充道:“还是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吧,这大人的说法我总觉得有些别扭。”
根米现在草披裹得严实很有些象稻草人,矮矮的个子还顶着个斗笠,这会一定要仰着脖子才能看着鸿饮说话。
听他这么说根米觉得有些奇怪,一双大大鼓鼓的老眼眨巴了两下:“这个称呼我很习惯啊,直呼族长的名字那实在太不礼貌了。”
鸿饮现在也没心情跟他再讨论这样的问题,一抬手有些倔强道:“就这么办吧,我们现在要快点把城墙修好,大人看派谁来负责会好点。”
“是这样。”根米想了一下,又仰头左右看看天色:“如果修城平匠他们都可以,不过现在下这么大雨,那些浆都不会凝固,就算勉强堆砌上去也不会坚固。”
“现在不能修?”鸿饮对修城的整个程序并不熟悉。
“是的,我们需要把破洞添好就必须用浆去添塞空隙,象有的对穿地方较大还要把上部完全拆掉重建才行。”
鸿饮这才知道修城墙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他回转身双手扶在墙垛上把目光投向远方。族人损失惨重士气开始低落,而又不知道敌人还保留着多少力量,该怎样才能让战士们重新振作起来呢?
“大人……”根米欲言又止,他并不明白鸿饮在想什么,却也已经看出他有些担心。
“城墙今晚必须开始修,就算不能达到以前的坚固程度,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