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气腾腾的说了重话:“你确定那么多天了,你儿子还活着?你也不想想,冷岳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字加了他父亲”山魁“的名?他说过,他会以父之名回来报仇,他的个性,绝对比山鬼还冷残,你想。他有可能只要我们公开道歉就放过我们?”
闻言,骆英明愣坐在一旁的矮桌上,表情又回复到前一刻的呆滞样。
“睿智……睿智死了——我儿子死了……”
“最坏的,就是如此。”金永健重叹了一声。
他想过,最糟的就是冷嵬岳将他小儿子杀了,虽然会心痛,但至少,他还有其他几个儿子,不至于绝后。
所以他打定主意,绝不妥协,要他公开道歉、绝不可能!
“睿智……睿智死了——我儿子死了……”
“你……你有点出息好不好!”金永健重重的喟叹一声:“我知道睿智是你的独子,失去唯一的儿子,你一定很伤心,可是……眼前我们该做的,是保护自己,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任他宰割,我们要反击。”
骆英明似乎没听见金永健说些什么,他愣愣的点头,喃喃自语:“对,不能坐以待毙,睿智还没死……只要我照冷嵬岳的话,公开道歉,他一定会把我儿子还给我——只要孩子回来,金珠就会让我回家。”
金永健没想到他还是坚持要公开道歉。
“如果你公开道歉,把当年的事全说出来,我敢保证你老婆金珠马上就会和你撇清关系,永远不会再让你踏进家门一步!”
“如果我儿子没有平安回来,金珠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骆英明大声反击。“我也受够了,十七年了,我的良心受了十七年的谴责,是该还债的时候了!”
“骆英明,你敢打电话给记者,我们两个以后就各走各的路。”
金永健“呛声”想吓阻他,现在的骆英明茫茫然,老婆已经不理他,若他再不理他,他一定会更加不知所措。
“最好!我们两个早该划清界线,我再也不想和你狼狈为奸。”
见骆英明铁了心,执意要打电话召开记者会,公开当年他们联手干下无情无义的暴行,金永健生怕自己日后再也无法拥有今日的威风,出门遭人唾弃……
不愿自己落魄到那种窘境的金永健,心一狠,拿起一只摆饰的陶瓷花瓶,用力朝骆英明的后脑砸去——
花瓶破碎的当儿,找到记者电话正要拨出的骆英明应声倒下,后脑溢出鲜血。
“英……英明——”
“你……金……金永健……”
“你,你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
金永健没想到自己下手那么重,原先他只想打昏骆英明,再将他软禁,等这件事过了再放了他……
但想想,骆英明死了也好,冷嵬岳出现后他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自曝当年的事,现在他一死,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威胁他,不管冷嵬岳如何逼迫,只要他不承认,没人能奈他何——
思及此,金永健的嘴角不禁泛起得意的笑。
第8章(2)
金晓丹独自倚在房间的窗口边,身上穿着一件冷嵬岳特地买来送她的蓝色羽饰雪纱洋装,幽幽水眸凝望着飘荡在蓝天里无忧无虑的一朵白云。
从她昏迷醒来至今已过五日,她能感受到他特地在讨好她,五天来,他每天都会请刘嫂送一样“礼物”给她,身上这件蓝色羽饰雪纱洋装,是前一个钟头送来的今日礼物。
不懂,他何必讨好一个他认定连命都不值钱的女人——莫非是她还有利用价值?
五天来,她刻意不理他、疏远他,他也识趣的不来打扰她,只是……
明明心还痛着,她却还是忍不住想他,想贴进他的胸膛,想要他的拥抱,想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