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
“大姐,娘说烧得好香。”
“大姐,爹说是不是把家里头能吃的都下锅了?”
阿悦和石娃转了一圈,把大碗洗刷干净,捧到她面前来。
“都吃完了,才能买新的。”
白棠给他们每人都盛得满满,先孝敬爹娘,再是弟妹,最后剩下得一点锅底,她趁热也都吃个干净。
一家人,吃得肚溜圆,心满意足。
白棠听着阿悦打了个饱嗝,有时候,要求就是那么简单而卑微,他们却在边缘苦苦挣扎了整一年。
“你看着家,石娃去抓了蚯蚓来,你就喂给大白小白,爹娘要喝的药别忘记煎好。”
“大姐放心,这些我都做得来,大姐早去早回。”
白棠吃得一身暖融融的,背着个空竹筐,往院门外走。
吱呀一声推开门,隔壁的门,那么凑巧也给推开来。
阿梅探出脸来:“阿棠,家里可都好了?”
“都好得差不多了。”白棠微微松口气,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石头哥。
“那就好,昨晚你们迟迟不归的,我还生怕出了大事。”
阿梅拍了拍高耸的胸口:“都说平梁镇的余家出了岔,我就想,千万别连累了我们,我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昨天你垫付的诊金,先还给你。”
阿梅也不同她客气,接过她递来的银锭:“这个有二两了,没花这么多,我剪了多余的还你。”
亲兄弟,明算账。
白棠喜欢阿梅的态,要是再推来推去的,反而叫人不自在。
。。。
 ;。。。 ; ; “娘,那么年初的那笔钱,你又怎么同爹爹解释?”
“我骗他说做坏了绣庄的活,要陪人家的丝缎钱。”
白岩是个老实人,徐氏这样说,他也就信了,当即说既然坏了绣,那么人家要赔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家里头没有钱,白岩去镇上一次,带回来十两银,慎重的交给徐氏,说是借了高利的,不过只要一家平平的,这些钱很快就能还上。
徐氏接过银,眼圈通红,她真想告诉白岩,根本不是什么绣,她就是有个不争气的兄弟,她就是在替别人还赌债。
然而,白岩还以为她是担心,担心他多加责怪,连声又劝慰了几句,她根本开不了这个口,张不开这个嘴。
“我愧对你爹,也愧对你们几个,要不是我的关系,这笔钱怎么会越滚越大,差些将阿悦,将石娃都给赔进去。”
徐氏一双手紧紧抓住了白棠的衣袖:”可是我害怕,我怕他知道了这些,心里头更加难受。”
“娘,都过去了。”白棠一声叹息,想想在明哥处看到的徐起的嘴脸,根本就是不知悔改。
娘是有点傻,但这绝对不是娘的错。
要怪就怪那个徐起,烂赌鬼,死不要脸。
白棠扶着徐氏躺下来:”娘,大夫也说了,你身体里的毒素还有点残余的,这几天尽量不要下床,好好休养,家里头的事情,我和阿悦会照料。”
“大夫的诊金,还是隔壁那个,那个……”徐氏平日里喊惯了阿梅小贱人,这会儿想正正经经喊人家名字却想不起来了。
“是阿梅垫付的对不对,没事,回头我给她送去。”
“你去还钱的时候,要多谢谢她,平时是我眼光短浅,听了那些闲碎的话,就误会了她。”
“没事的,她不会计较的。”
“还有,家里头根本没有钱了,我听阿悦说,诊金要一两多银。”
“娘,银不用担心,我这边还有的。”
徐氏应该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