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是真心的?”半夏终于恢复镇定,虎眸也严肃认真了起来。“你真的爱上了我妹妹?”
爱……
短短一个爱字,怎堪形容他内心深处鼓荡不绝的强烈情感呢?
她的笑容、她的眼泪、她圆圆的小脸、她锲而不舍的精神,甚至是她精心熬煮出的药膳……都是那么特别,那么样地扣人心弦。
就算是他脑子被那一次药粥毒坏好了,总之,现在的他觉得非常的幸福,而且他会永远固守住这份幸福,永远保护这个唯一能够带给他幸福的小女人。
“你居然在傻笑?”半夏这下子受到的惊吓下轻。
认识了他五年,还是最近两年才成为真正深交的好友,见过他微笑的次数连五根手指头都数得出,可就是从来没有见他“傻笑”过。
天哪,香圆究竟是喂了人家什么药?
他回到药王圃后的第一桩事,就是紧紧地将她揽入怀里。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香圆被他抱得好紧、好紧,虽然被抱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可是又忍不住发慌起来。
“没有。”他把脸庞深深埋在她柔软幽香的粉颈问,声音有些模糊却又深刻真挚。“我好想你。”
“相公……”她心头一热,登时感动到不行。
“肚子饿了吗?”他抬起头,温柔地看着她。
“不饿,只是一觉睡醒没有看到你,我有点怕。”她怯怯地道,小手紧环住他的腰不放。“我从来没有发觉这儿居然那么大、那么空旷……对了,为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呢?”
“说来话长。”他迟疑了一下,随即给了她一个微笑。
“你该不会想用这句话就打发我吧?”她狐疑地望着他。
“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他眸中掠过一抹内疚和尴尬,“但是……不是现在。”
“为什么?”她一脸迷惑。
不过就是请他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儿除了他俩以外没半个人,有很困难吗?
话说回来,如果这儿就是他们的家,那主屋里的铜像是谁啊?长得跟他有七分相似,该不会就是他自己吧?
可相公又不像那种极度自恋狂,会把自己的模样铸成铜像自个儿欣赏……哎哟,越想头越痛,为什么有那么多她应该知道,却完全不知道的事?
“因为我要你先好起来,然后再向你忏悔告罪。”他柔声道。
“为什么要跟我忏悔告罪?”她是越听越胡涂了,蓦然心一惊。“难道你在外头背着我养小老婆了吗?天哪!我怎么这么命苦哇,还以为这辈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嫁到了一个卓尔出众的丈夫,没想到才成亲没多久就得和人家共享一个老公——”
他脸上陡然出现三条黑线,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地握拳轻敲她的头。“停停停!你不能因为这儿是开封,就胡乱来个‘怒锄陈世美’的戏码,还枉费我特意帮你带了只发簪回来,实在太教我伤心了。”
她睁大双眼,“相公……你带了发簪给我?真的吗?在哪里?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你现在才知道我待你好。”他英俊脸庞故意露出意兴阑珊之色,叹了口气,“可你又是怎么冤枉我的?”
“相公,对不起。”香圆一脸愧疚,连忙伸手替他拍拍胸膛缓缓气。“别气、别气呵,都是我误会你了。那你打我出气好了,来,看是要打头、打脸,或是打屁股都行!”
“笨蛋,我怎么可能打你?”他瞬间心软得一败涂地,急忙抓住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忍不住笑骂道:“我又怎么舍得打你?你当我是那种会打女人的混蛋瘪三吗?”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打我,所以我才敢这样说呀。”她朝他甜甜一笑,神态娇憨俏皮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