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光天化日之下,影子的活动反而不那么清晰起来。
他真的有些想念过去的时光了。
阳光不再如午时那般强烈,也不再炽热,但仍旧无法直视,给人一种要将自己压榨到油尽灯枯的感觉。
“看来我得整理一下了。”他看了看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说,“希望您这儿有准备合适的换洗衣物,否则我就得跑回去一趟。”
原本是可以参加晚宴的礼服,在战斗之后已经不成样子,不过是短短一刻钟的交手而已。修利文突发奇想,要是有能够自我修复的衣物就好了,不过也就想想而已,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可不是新鲜事。
“会有的。”伍德夫人笑起来,“不过,卡达索亚是指望不上了,她一直担任本庄园的总管,兢兢业业,我也没有准备替换她的人手,忽然发生了这档事,可真叫人头疼。随便让其他人负责今晚的宴会一事的话,我不太放心,所以,接下来的时间,请您自便吧,恕我不能奉陪到底了。”
“没关系。我相信今晚我们会有一个欢乐地夜晚。”修利文说着,献上吻手礼。
女仆将他和赛巴斯安娜带进侧院的一个大房,这个房间有独立的卫浴。女仆正准备服侍修利文更衣,但男孩婉拒了她,于是她告诉他,她会在房间外候命,便恭谨地出了房间。随手带上房门。
现在修利文彻底自由了,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来,这对他而言可算新鲜的体验。他费力地解下又脏又破的外套,这些衣物有着优美却复杂的节扣,一个人的话,无论穿上还是脱下,都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因为一直有女仆帮忙,所以修利文对这些节扣地样式、位置和正确的解除方法有些陌生。
当他再而三陷入死结时,干脆用暴力将衣物扯了下来。反正这玩意很快就要扔进垃圾桶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主导着修利文,让他宁愿陷入与陌生的斗争,也不愿意让不熟悉的女仆进来服侍。
只有自己和赛巴斯安娜,显得有些空荡的房间,让他有安全感。
“安娜,过来。”他说,“把衣服脱了。”
赛巴斯安娜照他的吩咐去做。将观赏用途大于实际防护的软甲从身上退下来。失去了衬托,但那紧绷地肉体仍旧不显得松垮。在从落地窗外投进来的阳光中,散发出惑人的小麦色光泽。
修利文仔细检查了她地每一寸肌肤,发现和她之前说的一样,并没有受损的痕迹,不由得松下一口气。
不明缘由的警戒心让他希望赛巴斯安娜能够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接下来的事情,就只有我俩去解决了。”他拍着女野蛮人的腹部说,她是如此高大,让他站起来也只能顶着那对有他头颅大的胸脯。
“我俩?不,只要我一个人就够了。”赛巴斯安娜豪放地拍着胸口说。
“很好。就是这股气势。”修利文环顾了一下室内地结构。朝浴室走去,一边说道:“要一起来洗洗吗?”
“当然。”
浴室很宽敞。()附有一个是十平方米的浴池,不过对同时入浴地两人来说恰恰好,因为赛巴斯安娜要占去很大的一块地方。她跳进池子里,将几乎三分之一的热水给溅了出来。修利文一个人是不太懂得如何彻底洗干净身体的,他回忆女仆服侍自己的过程,给水里放入了香精,剩下的就随随便便起来。
若是自己一个人,势必会因为厌恶繁琐的穿衣、洗澡、餐点,从而变得和那些平民一样庸俗邋遢吧。男孩有时会这么想,便又感到现在这种受到拘束的生活的好处来。
房门从外边敲响。
“大人,您地衣服到了。”女仆在外大声唤道。
“放在床上就行了。”修利文想了想,又叫了一份餐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