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简直就是她父亲的那一大堆情人中最尖酸的那个。
众少女有了李芸琪的带领,越发猖狂了,对她推推搡搡,她一错脚,摔着了。
林濂睿终于不再坐观局势,站到了她和众少女之间,众少女从未离他如此近,不由得眼放爱心,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林濂睿身上游走,就像他在裸奔一般……
林濂睿还是那标准大众情人的招牌微笑,在地上画道:各位且息怒,我与沉姑娘其实早有肌肤之亲,想来大家也都知晓她爹早已将她许配给我,秋后就成婚了。
她几要笑出声来,古代的男人都这般自作主张,先是她爹,后是林濂睿,不过也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般才更易探得他此行的目的,她绝不会相信他是当真想娶她的。
于是她狠狠地拍了他两下,佯装羞怯的模样,他也不恼,回头对她报以一笑,仿佛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极致用脚踹一般。
众少女早已哗然不止了,看这形势她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于是她很清醒地趁众少女和林濂睿“交谈”之际脚底抹油——溜了。只留下身后叫嚣的众少女和依旧笑春风的林濂睿。
一路奔逃回家,脚步错乱,一个不留神撞着了一株桃树,只觉一抹雪白掠眼而过,犹带满袖花香,唇边浅笑,似残月清辉,如艳阳骄骄。一晃眼,她再抬头已是空然无物,唯几一人扶树而立,沾了一身朝露、半肩碎花罢了。只是微微怔忡,她便回过神来,继续往家里去了。
她一进家门,立马把房门关上,生怕她们追过来。不对呀,她怕什么?现在她是正室,她们可连个小妾都还不是呢,已经她们怕她才对啊!啊不,更不对了,她怎么成了林濂睿的正室了?她摇了摇头,清醒了点,看来是被林濂睿和老爹毒害太深,潜移默化地有了跟林濂睿有一腿的思想,她可真是入戏太深了,奥斯卡影后奖没给她留一份可真是埋没人才。也好,省得她装得辛苦,还易露出破绽。她站直了身子,眼斜瞟着窗外平静的桃花树,心中正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
她的一举一动老爹看在眼里,看着她轻笑的面容和喜悦的眉梢,只当是对林濂睿芳心暗许,哪知她这是在酝酿计划。
老爹扯过她娘,鬼鬼祟祟道:“孩子她娘,你看霖儿这般似不似少女怀春呀?”
她娘眉头一蹙,低声道:“真是老死没个正经的,又在盘算着如何把霖儿嫁出去了。”
老爹摸摸脑袋,自信地说道:“嘿,我什么时候看错过。这孩子定是心许林濂睿那小子,又不好开口。还是得老夫我从中多撮合撮合才是。”嘿嘿地干笑几声,又道:“当年你想我之时,可是这般模样?”
她娘羞赧地虚打了一下老爹,怒声道:“胡说什么呀,谁想你了,当初还不是看在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又二十好几了还未成婚,我才不会嫁给你呢……”
其实爹娘的一举一动也落在了沉霖的眼中,她的笑意更浓了:救命之恩?看来不仅是林濂睿,连她的爹娘也别有来头,沉寂了十五年的心蓦地有了活力。只是又稍有些郁闷,明明很是正常的串门举动在他们眼里成了单相思,她伸了伸懒腰,也不顾这些闲事,心中有数地低头绣起花来,该来的总会来,她何必多虑呢?
老爹见捉弄娘无果,便过来戏弄戏弄她,说道:“霖儿今个儿这么早便回来了啊?怎地林公子不多留你一会儿呢?”
她没好气地白了老爹一眼,说道:“爹,没事莫瞎猜,我们这可是一清二白的。”
老爹正欲辩驳两句,却忽传一阵拍门声,嘿嘿笑道:“瞧,倒插门的女婿自己送上门来了,还说不是?”
一开门,不是林濂睿还是何人?老爹十分自觉地拉过她,林濂睿微微一笑,手中拿着一块方帕,边上是一朵小黄花。正是她的“习作”。来意不言而喻,自是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