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眼,惊为天人。
他的五官,白皙清俊,一双黑如子夜的漂亮眸子闪烁着云淡风轻的光芒。淡漠,清高,绝世,孤立,这个男人,完美得不像个人,他身上那股淡雅的神仙般的气质让人光是看着他,就觉得心旷神怡,全身舒畅。
纵使身边群美无数,光是慕荣尔雅的缈缈仙气已趋极致,亦见贯了各色各形的绝世美男,单就是那个不沾半点人间烟火的洛霁楠已是极品,然萧梦离仍免不了为眼前男子失神。
风,无须轻扬,已给人一种飘然之感。飘然中,又不失沉稳。他的身材清瘦,却又不让人觉得单薄,反而更有种飘飘欲仙的淡然。
“翩翩少年美如仙,才华惊世绝古今;眉目如画春风意,清衣袂飞翱人间。八千里路名和利,沧海桑田心不悔;唯愿尸骨归故里,一朝身死两不知。”
情不自禁随口吟出,没有丝毫的思考和犹豫,而且这首诗完完全全是她自己原创的,绝无剽窃之嫌。
白衣公子唇角缓缓勾起,唇角那道似有若无的笑容仿若清爽的凉风悄悄向她逼近,让她顿觉全身一阵怡然。
他定定望着萧梦离,黑玉般的眼眸深邃而又淡然,“好诗!多谢夫人赠诗!我与夫人素未谋面,不知夫人何以会有‘八千里路名和利,沧海桑田心不悔;唯愿尸骨归故里,一朝身死两不知’之语?”
“呵呵!让公子见笑了。如若公子愿意告知小女子姓名,小女子便将答案相告。”萧梦离眨眨眼,俏皮道。
白衣公子深黑的眸子闪烁着温柔的笑意,“在下姓尹,名清扬。夫人唤我一声‘清扬’便好。”
“不敢!在下萧梦离。不知公子何以称我‘夫人’,我好像没有结发吧?”古代女子出嫁后一般都要结发。
尹清扬温柔回答:“只因夫人身边的这位黑衣公子一直唤‘夫人’。”
“是这样啊……”
萧梦离摸摸下巴,“别叫我‘夫人’,好像我有多老似的,如若尹公子不介意,叫我一声‘梦离’便好。”
“‘萧姑娘’亦不必如此客气,直唤我‘清扬’便可。”
“不敢!尹公子可是贵人啊!梦离怎敢失仪!”
“萧姑娘何以得知我是贵人?”
“瞧公子的家呀,不是龙便是凤,再有就是虎。再瞧这些摆设,这个景泰蓝花瓷瓶,应该是元隆年间的,少说也有上百年历史了,价在千两以上。能买得起这样的大宅子和价值千两的花瓶,你说,你不是贵人是什么?”
“萧姑娘说的是,清扬受教了。”
“尹公子客气了。”
顿了顿,萧梦离又道,“而且……如若我的猜测不错……”
“如何?”
“尹公子必是朝庭中人。”
此语一出,尹清扬怔忡,眸中杀机稍瞬即逝,紧接着他不无温柔道:“萧姑娘说笑了,清扬不过一介书生,胸无大志,借着祖荫庇佑,坐享其成罢了。”
唇角弯弯勾起,既然人家不愿意说,她也不便强迫。毕竟萍水相逢,人家不相信她也在情理之中。
“尹公子,梦离尚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姑娘请讲。”
“尹公子可还记得梦离适才所赠之诗?”
“记得。”
随即,轻轻吟颂,“翩翩少年美如仙,才华惊世绝古今;眉目如画春风意,清衣袂飞翱人间。八千里路名和利,沧海桑田心不悔;唯愿尸骨归故里,一朝身死两不知。”
“尹公子曾问梦离,何以会有‘八千里路名和利,沧海桑田心不悔;唯愿尸骨归故里,一朝身死两不知’之语,是吗?”
“不错。”
“梦离现在告诉公子,初过门廊,其间雕龙倚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