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的叫着。
礼玳现在除了被放大百倍的“砰砰”声,什么也听不见,她的双眼只能看见那个危险的生物,她想逃走可双腿像是脱离了她的控制,任凭她怎么想挪动也分毫未动。不只是双腿她的手她的脖子都是僵硬的,强迫着她死死盯着那条蛇。时间开始变得漫长,眼睛越来越干涩,眼泪几乎要夺框而出。她忍不住不去想胤稹,如果他在这里,会怎么办,一定会将自己拉开,然后将这条蛇斩于剑下,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让区区一条蛇逞了威风,胤稹,胤稹。
礼玳突然瞪大了眼睛,她迅速的解开了斗篷,用力的一抖,那蛇一惊不退反而绷紧了身子,猛地向前弹射而出,蛇吻大开两颗尖利的牙朝着礼玳扑过来。礼玳却比它更快,她将斗篷扔向它,接着狠狠的一脚踩在蛇头处,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的发起抖来,牙根处亦是一片酸疼。强撑着一口气往后退,不料脚后不平,身子不由自主地倒向一边,霎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惊慌失措的回头,看到的是飞奔过来的众人。
“呼呼”,礼玳扫落额前的汗水,机械般的向前跑着,她不知道跑了多久,但她知道后面有东西在追她,所以她不能停,一刻也不能停,她跑过了一片草原到了一处粗壮的树林,林中突然惊起一群飞鸟,飞鸟下是一片耀眼的亮光,礼玳停下脚步,她舔了舔开裂的嘴唇,是水!沉重的双腿又有了力量,她尽全力水源跑去。看着水面倒映着的自己,礼玳深吸了几口气俯下身,突然背后一凉,她下意识的回头,一头野兽站在离她不过一丈的距离的地方,看见她回头张着大口朝她咆哮一声,随即猛地扑过来,礼玳吓得一脚踩空跌进水里,但还是被利抓扫到,柔软的腹部好似被划了一道口子,她挥动着沉重的四肢,剧痛让她肆意凌虐自己的嘴唇。
“主子快醒醒,小阿哥快出来了,您使把劲啊!”
好痛,好累,为什么她会喘不过气来,礼玳听到耳边一直有人在让她使劲,使什么劲,对了她的孩子还在她肚子,她摔了一跤她的孩子会不会。
“救不活她,爷要你们通通陪葬!”一阵怒吼传来,不知怎么的,礼玳突然觉得这句话好似在哪听过,竟然让她想笑,就是这一张嘴,嘴里就被含了一片东西,礼玳猜到是什么将它抵在舌尖,忍住痛拼尽全力往下,汗大颗大颗的流出,枕边早已濡湿,那个时候礼玳想着就算自己会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胤稹过去的二十八年里,从没有向现在这样坐立难安过,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声恨不得自己去代替礼玳承受,看着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胤稹只觉得头目眩晕。他既害怕听到礼玳的惨叫,又担心着礼玳的安危不敢走远,只能在庭院中不停的转着圈,丝毫没有了往常的沉稳,他不停的想着礼玳,当初在岫云寺初见,少女甜美而温婉的笑容,嫁与他时满足的神情,听到不能有孕时的遗憾和怀孕之后的幸福。胤稹抬起头,月光清辉,若她能平安渡过,我愿用。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胤稹身子一僵,慢慢的放松了。他快步走进屋有婆子想要拦住他,却被他一个眼神压住不敢多说,东珠小心翼翼的捧着小阿哥给胤稹看,却被胤稹一个巴掌推到一边。
床上礼玳平静的睡着了,在知道孩子出来之后,她连看孩子一眼的力气都没有的昏睡了过去,汗湿的头发贴在她的脸色,黑与白的对比让她显得有些可怜兮兮,却又让人觉得分外的坚强。
胤稹怕弄醒她,弯着腰看她,随后觉得累了就静静的在她面前蹲下,顿了一会儿他向前凑近了一点,东珠以为是要亲她,但他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缓慢而坚定的扫过他的脸颊,胤稹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他安心的时候了。
胤禛在门外解开斗篷抖了抖,朝里面问道:“元寿今天乖吗?”
礼玳朝他看了一眼:“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