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一闪,一个头戴方巾,薄唇短须的男子进了茅屋,正是此地主人,神医车前子。后面的童子喜颠颠的帮着提着一个大药箱,也紧跟进屋。
“莫动!”车神医一把切着郭有瑜的脉搏,眉头一皱道:“有瑜兄,你这是在阎罗殿里打了个来回!若是没有这黄泉追命丹,恐怕我只能在你的坟前与你相聚了!”
“既然车神医回来,郭先生定无大碍,那我先告辞了!”凌寒道。
“这位是?”车神医问道。
“这位是我的小师叔,凌寒!”郭有瑜忙介绍道。
“失敬失敬!”车神医道“不过小师叔似有重病在身啊,可否让我把一把脉!”
凌寒道:“神医莫怪,我今日有要事在身,需要在四个时辰内赶回沈庄!我也知道自己有病在身,只是只能改日来访!”
“四个时辰?凌小友莫慌,我保你两个个时辰就可赶回,先让我来看一看吧!”车神医道。
“两个时辰?”凌寒一惊,来的时候三人已是人不下马,马不停蹄,并且五味与天宝两人换乘三匹马,还堪堪跑了五个时辰。自古千里马的标准都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在晚上纵马,一定是要慢些,但也就是慢了两成,凌寒按照这计算,现在天色已是蒙蒙亮,可以加速疾驰,但也要四个时辰才能赶回。也不知道车神医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凌寒看了看郭有瑜,只见郭有瑜点了点头。于是凌寒就顺从的把手臂伸了过去。
那车神医一会儿一根独弦而测,一会两指并拢而切,半晌,长叹了一声:“我只有办法延你的命,却没有办法治你的病!”
凌寒道:“病入膏肓,司命之所属,不是人力能及了!”
“切莫灰心,待我想想良策!”车神医不禁眉头紧锁。治病救人,乃医之本分,然遇到这疑难杂症,正是显示手段之时,一见凌寒这等怪病,车神医自然心痒难搔。
“车神医,我这病还尚有时日,还请你照顾好郭师侄,我先告辞!改日定来拜访!天宝,我们走!”凌寒道。
“那改日定要到我这里,不,我去你那里也可!咦,那汉子竟也有病!”车神医道。
“你才有病呢!”天宝嘟哝了一句,二人出门上马,刚要离去。
“等等!”那车神医赶出屋,拿着一方素帕,在凌寒的追霞和天宝的黑龙两匹骏马的鼻孔挥了挥。道“我说让你们两个时辰能到,两个时辰一定到!”说罢,又和天宝嘀咕了两声,天宝连连点头。
那两匹骏马似乎吸入了什么东西,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扬起四蹄,一阵撒欢,之后一声长嘶,飞驰而去。
果然,一路上风驰电掣,赶回沈庄,尚且不到两个时辰,凌寒心中不禁拜服车神医的手段。
此时天已大亮。
门口的子弟一见凌寒,忙喊道:“凌公子快去吧,都已经开始半个时辰了!沈庄主有令,见到你一定让你直接去测试场!”
“谢兄台!”凌寒话音未落,连人带马已经奔出了百余米。
“谢天谢地你来啦!”沈潮急忙迎了过来!“快,挑上这担水,目标向晚亭!对了,你的号牌要带上!”
“号牌?昨天落在马厩里了!”凌寒道。
“弟弟,在这里!”是小云,早已取回了凌寒的号牌!
“那就沿着路标赶紧出发!”沈潮心急火燎道。
凌寒也不多说,挑起那担水,疾行而去。两旁的沈家长老无不暗暗担心,万一此子落榜,可是不小的损失。
“兄弟等等!”
凌寒急忙停下,是天宝的声音。
“那药葫芦让我把这手帕交给你擦汗!”天宝道。
凌寒一见那方素帕,这不是那车神医在马匹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