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不由一愣道:“我与你家小姐并不相识,我又不会医病,为何要我前往?”
白无常道:“凌公子乃是沈庄第一高足,而且侠名远播,我家小姐就喜欢结识些青年俊彦,所以相邀同去!对了,我见凌公子所穿的衣衫怕是将就的吧!这一路秋凉,不要染了风寒,我这里刚好有件锦袍,只是不知大小如何,不如就赠与凌公子!”说罢,那白无常从身后解下一个亮银色的锦缎包裹,从包裹里拿出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长袍,便要递与凌寒。
凌寒的那件长袍在那香妃墓中,被那僵尸划破,又在那深潭之下,被那鲛人撕碎,只是剩下了蛛丝软甲与一件纨裤,那时心里犹在想:这与吴衣冠相遇后,上次是臀无裤,这次又是体无衣,真是染了一身的晦气,直到回了客栈才找了身小二的衣服换上,只是粗布棉衫,显得有些寒酸。但凌寒从小就是这样的简朴打扮,也并没有介意。直到那白无常说起,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粗陋衣服,竟然还有几个没有洗掉的油花。
凌寒并没有去接,一拱手道:“谢白前辈厚爱,只是小子无功不受禄,这衣袍却是不能收!”
这黑白无常神神秘秘,修为又是奇高,凌寒曾询问师尊沈潮这二人的来路,就连沈潮都不知这黑白无常的底细,只是叮嘱凌寒不要轻易的吃罪这二位高人,另外也要谨防这二位是那邪道中人,不要不明不白的中人恶人的圈套。
那黑无常见凌寒推脱,便道:“凌小子,叫你收你就收着,可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意!来,我来帮你看看大小。”说罢,那黑无常脚未见抬,身未见动,众人只觉得一阵风似的吹过,那黑无常竟然倒坐在凌寒的马颈之上。
凌寒也不由一惊道:“前辈,快下来,小心摔到!”
凌寒所骑的骏马感觉脖颈上有人压住,立刻上下左右摇晃,只是那黑无常竟然如同咬定青山的一株山竹,任而东西南北风,就是甩之不掉。
黑无常艺高人胆大,自然不闻凌寒的提醒,拿着那件长袍,隔空比量着,喃喃道:“若是那裁缝裁的多一寸,我便将他的脖子按短一寸,若是裁的长一寸,我便将他的脖子拉长一寸。”
凌寒听他要为难那裁缝,便道:“若是我不穿,岂不是就不知是长还是短了么?”
那黑无常一听,竟道:“若是不穿,我只好将这衣服连同那裁缝一起撕碎了!谁叫他空有好手艺,做出的衣袍人家却不穿!”
凌寒一见黑无常那阴郁的脸,知道他定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只好道:“好吧!衣服我穿就是,还请前辈不要为难那裁缝!”说罢接过那件长袍,将那件脏兮兮的粗布衣服脱掉,特意捏了捏那长袍的袖口,发现并没有异状,就换上了新袍。
新袍大小刚好合适,衬托得凌寒格外的英俊。
那黑无常一见,也是“啧啧”两声道:“好小子!竟然很像当年的我!”
一句话,差点没让周围的他人笑喷。这黑无常本来就黑,面貌又无突出之处,即便是当年也定是黑炭一块,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凌寒与他相像,众人怎能不笑。
露琼听了抿着嘴道:“黑先生说的对,我想您当年定是面如冠玉,俊若潘安!我那寒哥却是不及!”
那黑无常不知露琼说得乃是反话,还道露琼真的赞美,不由道:“兄长,当年咱娘说我长得难看,定是灯下黑,看走了眼!”
众人一想,若是在灯下黑,还能看到么?不由又是一阵哄笑。
露琼一看凌寒穿了新袍,更显挺拔,心里也是有些欣喜,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黑无常见凌寒换上新装,也不理众人嬉笑,一翻身,又是一闪,便回到了自己的马上。
白无常道:“既然话已传达,我们兄弟二人就先告退!明日午时,定去接诸位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