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迟!”那公子朝着那抚琴女子施了一礼,便走下楼梯。
那抚琴女子朝着沈潮凌寒微微一拜,之后抬起头,对着凌寒又莞尔一笑,正是那绾玉,之后便上楼而去。
“公子雅兴,沈某怎敢叨扰,何况公子与绾玉姑娘琴笛相和,真是天籁之音,沈某今日真是大饱耳福!”沈潮笑道。
“沈庄主谬赞了,让巡海无地自容,二位快请坐!”那公子紧忙相让。
沈潮就势坐下,而凌寒不敢坐,站在沈潮的身后,朝着那个黑衣人望去,只见那黑衣人面色严峻,目光低垂,只是站在那鹿巡海的身后。
凌寒再朝着雅间环视一看,竟是十分熟悉,正是那日自己与贾薇一起来时,所做过的雅二,桌上花瓶中的鲜花竟还是原来的品种,心中不禁暗想: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那小厮此时给几人斟上了煮好的热茶。
凌寒借此机会,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鹿灵岛的匪首鹿巡海,只见他浓眉高鼻,一双眼睛虽然不大,却十分有神,相貌不算俊美,但别有一股草莽天生的悍气,竟与奇阵中见到的鹿罗刹有些相似。
凌寒心中一直以为,那鹿巡海定是的虬髯大汉,体型与那天宝五味相仿,杀人如麻,一身血腥;读了他给沈庄主的书信之后,又感觉鹿巡海是个白面书生,深藏不露,锋芒内敛。今日见到真人,才知这鹿巡海即不似莽夫般武勇,又不似书生般文弱,这等气质让人见了就难以忘怀。
“这位公子定是凌寒凌少侠吧?”那鹿巡海见凌寒正盯着自己,笑着问道。
“凌寒拜见鹿岛主!”凌寒脸上一红,紧忙一鞠躬道。
“凌少侠侠名远播,巡海早有耳闻,只是无缘结识,今日一见,凌少侠果然有尊师的大家风范!”鹿巡海笑道。
“鹿岛主过誉了,还要感谢鹿岛主没有为难小徒,沈某谢过了!”沈潮拱手道,“今日鹿岛主邀我前来,不只是听听曲,品品酒这么简单吧?”
“沈庄主快人快语,在下也不多说,此次前来,是想与沈庄主修好!”鹿巡海道。
“修好?”沈潮低声反问。
“正是!修好!”鹿巡海道:“我鹿灵岛虽然被冠以匪名,但扪心自问,我等未曾杀害一个良民,不曾欺压一个穷苦,而最近四处传言,说是沈庄主要清剿海匪,而我鹿灵岛便是头一站!”
沈潮笑道:“沈某是兵,鹿岛主是匪!即便鹿岛主能弹得高山流水,也改变不了你是匪的身份,若是让我与鹿岛主修好,岂不是要沈某与匪类沆瀣一气?”
旁边那黑衣人听罢,眉头一皱,似有不满之色。
那鹿巡海却笑着摆摆手道:“沈庄主言之有理,若是我在庄主之位,也会把鹿灵岛的人称作匪。便如这竹篓里的棋子,有黑有白,天生就是黑的,即便怎么打磨也改不了本色,在下便是那黑子,是么?”
沈潮道:“这棋盘里的黑白二子,虽说是同样攻城略地,本无善恶之分。但世间这黑白两道,却是人心向背所得。”
凌寒心中暗暗称赞师尊,同样是黑白,世间的黑白却是由善恶所分。沈庄行侠仗义,百姓的口中,自然拥戴,所以才能鼎立与风铃岛,屹立不倒。而那些九龙寨,龙游帮,鹿灵岛都是些为恶之徒,所以在百姓的心中,自然就是黑的,会遭千人指,万人唾。
“沈庄主此言差矣,这黑白之分并非百姓向背,而是胜负所得!这棋子天生便是黑的,即便是胜了,也不会变成白的,但称皇争霸,即便你是黑的,夺得江上之后,也会慢慢变成白的,而失败的那一方,以前虽然是白的,但渐渐的就会变成黑的,史书都是胜利者写的!”鹿巡海道。
凌寒听罢,心中一惊,这鹿巡海说的貌似也有道理。凌寒朝着那平台上放着的瑶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