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稳地站在花园温热的土地上,潇洒而踌躇满志,犹如传说中破空而来的银袍巫师,犀利透彻的湛蓝眼眸此时正隔着半月形的眼镜微笑着望向我。
“哗啦啦——”
抱了满怀的红色悲啼果在瞬间洒落。月色里,它们浮在半空中,闪着晶莹的幽红流光在我身边环绕。
我,微张着唇,呆了数秒,然后——扭头就向屋内跑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数不清的小悲啼果因追随在我身后而争先恐后地撞在门上!
门外,很凑乱的,似乎是有某个悲啼果在这个静谧的月夜下提前成熟。
于清凉的夜风中,轻轻开始了它一生的吟唱……
我喘着气,以最快速度收拾好行李,脑中一片混乱。
月下花后的人影、血红色的流光、湛蓝犀利的眼眸……甚至于前世某一个夜晚那青年仰头朗声大笑的场景,此刻都纷杂凌乱地一一在眼前交错。
唯一残存的清晰意识是:我要逃,远远地,不顾一切地逃离不堪回首的这里!
“幻影移形——”
Chapter 6
眼前的性感美女神情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那一头暗红色的波浪长发。
“这么说,当时你就那样丢脸地落荒而逃啦?”瑟优娜挑着眉,一双如玉美腿优雅地叠起,她很明显不以为然地咂咂嘴。
“是……”我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那一夜,我浑浑噩噩地拖着行李箱跑到了位于伦敦的破釜酒吧,开了间房,进屋什么也没脱,倒头就睡。
待到第二日天刚破晓,饱受一宿混乱梦境纠缠的我便被面前这位性感女神声势浩大的敲门声震醒了。
迫不得已,我只得和她说,在戈德里克山谷的这段时间里,我对邻居家照片里的阿不思一见钟情,却又在昨晚见到本人后因刺激过大(?)而夹着尾巴匆忙逃到这里来了。
实话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做出那样的举动!终于见到心心念念了半个世纪的人,第一反应竟是令人哭笑不得地慌张逃跑?
唉……我一定是疯啦!
我在心中一声长叹,只觉得本来看起来不错的前景骤然变得一片黯淡。
这下可好了,现在阿不思一定觉得我很莫名其妙……
我郁闷地揪起手边这只不知通过什么方法尾随而来的小猫头鹰尾巴上的毛~
“行啦~别欺负它了!”瑟优娜看不过去地伸手制止了我,“亚伦西斯可是特地选了这一只他认为最英俊的猫头鹰来给你送信呢!”
汗……猫头鹰也能看出英俊?
我眼巴巴地瞅着瑟优娜将可怜兮兮受惊过度差点秃毛的猫头鹰放回架子上。
“说真的,盖勒特,”她拍拍手,转过身严肃地望向我,“你就真的那么喜欢那个邓布利多?”
我点点头。
喜欢啊当然喜欢,老子都已经喜欢到为他关了自己半辈子……现在又为他重生……
“……那样的话,我们从现在起就得好好计划计划了。”瑟优娜皱着眉,缓缓坐到我对面。
啊?
我一愣。
只见对面这位成熟美女,表情凝重,像在讨论所有最高级别的国家大事时一样,飞快地在脑海中盘算起什么。
这、这是什么诡异的状况?!
一时间,我有些无语,不禁暗自庆幸亚伦西斯没在这里。因为我实在不敢想象三个人共同坐在破釜酒吧的小床上,埋头拟定起什么《引诱阿不思大作战!(计划A)》……天啊,我晃了晃脑袋,那该是怎样一幅荒唐的情景?!
“盖勒特,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前有过性经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