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咬一个洞都成问题,更別說是为自己报仇雪恨了,她真是不自量力。
不能恨敌人太強大,最终只好怨自己太无能。
她闭上眼睛,“你杀了我吧。”
算了,恨一个人太累,她早就洠в行牧θゼ平险庑┦虑榱恕K���拿���膊荒苷f什么,唯有乖乖地接受命运的安排,趁早结束这荒谬的一生,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好一点人家,从此跟他桥归桥路归路。
黃药师沉默。
她以为他是来杀她的?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咙头上下滾动了良久,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沙哑:“……我不会杀你,你身上的附骨针我已帮你拔除,你暂时洠в行悦��荨!备焦钦胨淙话纬�耍�欢�馑哪昀矗��拿}俱损,早已病入膏肓,药石罔效。就算现在救回来了,再活也……也……思及此,他忍不住握住拳头。不,一定有办法的!他一定会找到医治她的方法!
她背对著他,那头扎眼的白发披散在脑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著他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如果……如果他当年能靜下心来想想她的态度和前因后果,不难发现那只是个拙劣的谎言,他竟然比老顽童还癡傻!世上懂得易容之人不多,妙手生花的更是少之又少,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怎么会连她有洠в幸兹荻伎床怀隼茨兀烤退闶且兹荩瑳'理由连高矮胖瘦都跟阿蘅分毫不差,他不仅眼盲还心盲!然而再多的悔恨也換不回她一副健康的身体。他知道她恨他,他不敢祈求她的原谅,唯有尽自己所能去弥补她。
她像睡著了一般毫无反应,然而从她的呼吸声,他知道她是醒著的。嘴巴张了张,想对她說点什么,但可以說什么呢?告诉她我误会你了然后请求她的原谅?可是连他也无法原谅自己,凭什么得到她的原谅?
身后传来一阵沉默,安若初想,他大概是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折磨她吧。他說不会杀她,是因为他发现了更好玩的折磨人的方法吗?也对,他怎么可能让她死得那么痛快,她真是低估了他的变态程度。反正她现在破罐子破摔,要杀要剐任君处置,洠в性谂碌睦玻�
“……你叫安若初?”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是又怎样?想探听我的名字然后拿去开坛作法吗?要不要连生辰八字都告诉你?
“若初二字,有特別的含义吗?”
关你毛事?老娘就算叫二毛也是我家的事!
见她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黃药师第一次感到挫败。想起以前他說一,她不敢說二的那段时光,不禁苦笑。原来自己曾经拥有过她最美好的信任,是自己亲手将她推开,直到失去了才懂得那份感情有多么珍贵。
现在她一定恨他入骨吧。
“你想不想杀我?”他问道。
只见她纤细的身子微动。
果然。黃药师苦笑。
“如果你能沿著归云庄的花园走三圈而不气喘,我就告诉你我的命门在哪里。”练武之人都有命门,是全身最薄弱的地方,也是致命点。
他看到她的小手慢慢地握成拳。
外面雨已经停了,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他忍不住撩起一撮在阳光下熠熠生輝的银丝,吻上那令人心痛的美丽。
他给了她一个希望,同时也把自己推向了深渊。
安若初,你呢?
你会给我什么答案?
*
安若初很配合,就算是再苦的药也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对此,陆冠英感到极之不可思议。以前她不是耍赖不喝,就是偷工減料,哪会像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