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担忧的了。之前土地租赁法案已经通过,想来这次会有不少农民把地租出去,他们以后就收个地租吧。”
农产品价格腰斩,桑蚕业等种植业毁灭性行打击,按照之前稽疑院通过的土地租赁法案。其结果将会出现沪上公共租界出现过的永租。还是杨锐心善,又或者是为了某种呼应,土地租赁关于租赁年限的规定是:住宅用地七十年、商业用地四十年、农业用地三十年、草地五十年、林地七十年。不过与后世在年限到期后产权归属含含糊糊、从不敢把问题说清不同,土地租赁法案明确了到期续租问题
——即:在租赁合同签订时就以平均时价确定土地价值。此假定为公司股本金。租赁到期后,如租赁方想继续租赁、而双方租赁价格又谈不拢时,地主自动转为股东。若无其他协商,其按投资(地价)比例获取分红。如此算是确保了租赁方经营生产的连续性。同时又使失地农民最终有了一个收益,不至于一无所有。
杨锐认为这个办法比后世的农村土地承包法好。可站在农民立场的陶守和却很为此担忧,他道:“伯父,如此一来,那些破产的农民,很可能又要变成佃户了。”
“佃户那也没办法。”杨锐对此不以为然,“不说他们自己就是地主、能有一份地租,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吧。我想按现在的农户经营情况,这次要出租、典当田亩的农民应该是种经济作物的农户吧,种粮的农户也就日子紧一些,地是能保住的。既然他们想多挣钱种那就应该知道:市场有风险,进入须谨慎。
好了,立中,小麦、棉花、玉米、大豆是出口的大头,你就说说吧,真要价格腰斩了,对外出口有什么优势,能不能拼得过美国人?”杨锐说完见他满脸忧愁,不得不加了一句,道:“农民生计什么的,就不要提了。你若真觉得残忍,那就想想苏俄搞集体农庄后、逃过来死活也不愿回去的俄国农民吧。国家发展必须有代价,在苏俄是集体农庄,在我们这是经济危机。”
“是,伯父。”陶守和本想再次帮农民诉苦,可杨锐一提逃国境的俄国农民,他就什么思想都没有了——据报章记载,逃过来的俄国农民为了不回俄国想尽了所有办法,最离奇的是俄国女人不分老幼,全都喜欢勾引中国男人,她们成为妻子或小妾后便可入大中华国籍,从此不再回俄国。
可以说,这是继复兴军赴欧参战后国人第二次大规模娶洋婆子,这种开洋荤的诱惑使得外东北和北庭成为所有老少爷们的梦幻之地:那里有数不清的骚洋婆子、挖不尽的金沙,更有亦匪亦霸的土官、持枪横行的游侠、一醉不复醒的美酒……,反正,只要是爷们爱的东西,在北庭和外东北全能找到。
可这终究是男人的豪情,任何一个有智识的人都知道,俄国农民外逃绝不是饥荒的缘故,而是强制推行集体农庄所致。俄国农村有悠远的村社传统,这使得斯大林的集体农庄推行的极不顺利,确定必须加入集体农庄后,胆小的富农杀掉自己将要入社的牲口、卖掉种子和农具以消极反抗,胆大的那些就持械造反了。
这些情况频频被国内报章披露后,全国知识阶层几乎是谈俄色变——若说电影喀琅施塔德中所发生的一切勉强能用革命事情权宜之计来洗白,那集体农庄政策则让经历过土改平叛的国人目瞪口呆。他们本以为土改是复兴会的污点,不想俄布党更犯天下之大不违。一点补偿意思直接就没收,连人家朝鲜都比如——人家还知道扣一顶日奸的帽子。
更黑的乌鸦显得灰乌鸦雪白无比。杨锐一句苏俄集体农庄就让陶守和闭口不言农民生计,他拿出本子提过嗓子道:“小麦去年产量为两千四百余万吨,其中用于出口两百三十万吨,出口均价东岸为七十华元每吨,北庭为七十二华元每吨,价格比美国小麦低十元;棉花产量为六百九十余万包,出口三百七十万包,每包出口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