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上了其中一辆。车里面还有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他安慰我说:“你别害怕,我们只是请求你帮助的。”
高个子警官告诉我郝立死在山腰上,全身没有一处伤痕,检验结果居然是脑死亡已经两天左右了,只是很奇怪的是,死了两天,直到今天早上才开始出现尸斑,也就是说这两天之间,他的尸体被用某种方法保存得很好。
我当场就被吓了一跳,我惊恐道:“怎么可能已经死了两天,我们昨天还坐一辆巴士来的这儿呢!”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轻松,“我知道你觉得不可思议,你再次回想一下,你确定那天在大巴上和你一起的是郝立?”
我知道他的意思,死亡的人通过DNA验证,确定是郝立,但是不可思议的是,昨天郝立还在我们面前活蹦乱跳,警察怀疑昨天我们看见的那个郝立,不是这个已经死了的、真正的郝立。
我屁股在车椅上移来移去,惶恐不安道:“我昨天才是第一次看见他,还是小红介绍他给我认识的,我怎么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被冒牌了。”
高个子警官点点头,说他早就找小红了解过情况,小红一口咬定昨天那人是郝立无疑,并说一整晚都待在山顶,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然后警官又分别询问了待在宾馆里的人和其他在山顶等日出的人,都说什么声音也没听到,一整晚都很平静。郝立的尸体还是今天早上大家看完日出下山的时候被一个游人发现了,那个游人吓得要死,不小心跌下山去把腿摔断了……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他把那个受伤游人被送到医院去的事情讲完,然后我问:“那为什么要特别找我,单独询问情况?”
高个子警官静静盯着我半晌,警察的眼睛通常带有一种审视性,我这样子什么都没做过的人,被他这种眼神盯着,也十分难受。
他问:“郝立房门上有你的指纹。”
我说:“我敲过他的门,敲不开,就扭了扭门把手,所以他的房间门口的确有我的指纹。”
他来兴趣了,他问:“你什么时候敲门的?你为什么要敲他的房门?”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昨晚的事情讲出来给警察听,这位人民警官看起来很好相信的样子,但是除非亲身经历过,那种诡异的事情,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吧。
我咽了咽口水,还是决定相信人民警察一回。
于是我说:“有人在我门外走来走去,我还听到了特别恐怖的铃声,接着我被那脚步声赶到了山顶上……”
高个子警官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示意我接着说。
我接着道:“然后看到了狼猫大战。”
高个子警官:“……”
默默围观的白大褂医生忍不住扑哧一声,将矿泉水喷得他对面的警察制服一身都是。
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为自己点燃一根蜡烛,我就知道,不会有人信的。
高个子警官瞪了医生一眼,然后又转过头来瞪着我,他恶狠狠道:“你这样不配合,讲笑话,我可以判定你为妨碍公务。”
我擦,讲笑话?我被吓得要死要活的,敢情别人都当这是场笑话啊!
我没心情再试图让警官相信我,我摆了摆手,说:“对不起,其实是这样的。”
警官抖了抖衣襟,好整以暇地等着我说下去。
我说:“我晚上有点怕,然后就到对面去看看郝立在干什么,是不是能挤一挤一起睡……喂,人民医生,您能别露出那种表情嘛?”我忍不住对白大褂医生道,我明明说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他要撑着脑袋露出“我正在想入非非”的猥琐表情?
警官不耐烦道:“接着说,然后呢?”
我说:“然后他没给我开门,就这样了。”
高个子警官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