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闻,也试偿了一口,随即吐掉,回禀道:“回太子妃,这的确不是古羊藤,这是雷公藤,是……有毒的……臣叩见皇上!”
“快起吧,你的病好了?脸色这般难看,怎么进宫来了?”皇帝见林乔年依然脸色苍白,胡子都全白了,像是霜雪一般,林乔年已为他看了三十年的病,如今也是垂垂老矣,这太医治得好别人的病,却未必治得好自己的病,也斗过老天爷,林乔年已病了大半年了,所以这太医字也由周协忠来掌管。
“父皇,让林太医坐下再说吧!应子荣,扶林太医进房。”宛烈扬回禀了声,见红珠拉着白如霜到一边,让她从吐几口,诧然地探问道:“怎么了?”
红珠眸里光亮,上前轻声回禀道:“太子爷,刚刚娘娘呕吐不已,奴婢以为,既然林太医来了,不如让他给娘娘把把脉!”
宛烈扬闻言,喜上眉梢,又跟红珠一阵耳语,红珠笑抿着嘴,连连点头,白如霜拭着嘴,不解地道:“你们背着我说什么?”
宛烈扬别有用意地瞥了她一眼,朝红珠闪了闪眼神,提步进房,白如霜撅起了小嘴,红珠扶着她,轻声道:“娘娘,太子爷说,这件事只要你配合林太医,就水落石出了!”
“是嘛,我就是三哥的药方怎么会有问题呢?原来药被人换了,这非得让八王爷给我道歉不可,太气人了。若是这样,以后谁还做好人啊?”白如霜撅着嘴,甩着帕子,跟进了厅。
幸亏这厅里宽敞,这么多人也不显挤,宫女将白绸带端了上来,每人一条系有腰际。宛烈扬扶着林乔年坐下,回禀道:“父皇,臣听得阮燕北说,湘妃娘娘的病有三种可能,一是庸医,二是有人将错就错,以错归避责任,三是有人故意为之,诱引了娘娘这瘤的生长。儿臣以为,第一种不太可能,这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层层严审下来,而且都经过林太医的考验,倘若是后两种,事关重大,且是罪在恶极,所以儿臣,早就让三弟暗中调查,不想真像快明朗之际,娘娘却……儿臣也没想到此人还会对娘娘下手,儿臣也想不明白……”
皇帝目瞪口呆,脸色急速的暗了下来,倘若有人对他下手,那还了得?林乔年作揖道:“皇上,老臣惭愧,老臣只一味注重医术,却忘了考查医德。而且老臣自己也深受其害,只是老臣一直没有证据,关系重大,也不敢随便出口。现在老臣觉着,老臣中的慢性毒药,定是有人下在老臣的茶里。而这一下,至少有一年之久,等到老臣,已是毒侵肺腑,好在老臣自己懂医,这半年在家想方设法排去体内的毒素,老臣身体虚弱,也是因为排毒之药,伤了胃,饮食不周,不想宫里发生这样的事!三王爷来找老臣时,老臣还不敢置信,老臣刚刚去了太医字,简直大吃一惊,这太医院的药房里,有一半的药都掺了假,就连野山参,都变成了萝卜根了……”
“什么?这是谁干的?可恶……”皇帝怒不可竭地拍案而起,厅里不知情的人,听得此话都大吃一惊。
宛烈扬愤愤地道:“父皇,如今管太医院的是周协忠,所有进来的药,都是通过他的手,这贼以假充好,中饮私囊,那假药真伪难辨,药性却是截然相反。这倒也罢了,他不害湘妃娘娘的药里下黑手……”
宛烈童不敢置信地盯着宛烈扬,瞪大眸子,追问道:“真是如此?我娘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宛烈扬欲言又止,皇帝环顾四周,冷冷地目光从嫔妃的面上流过,这些人的目光都似闪烁不定,厉声道:“快说,是不是还有主谋划?是有人指使的?”
宛烈扬上前,在皇帝的耳际嘀咕了一声,皇帝脚微微一颤,拍着台子怒吼道:“太子,将那个恶贼千刀万剐,周家满门抄宰!还有国舅若是真的有份,她决不姑息养奸,一查到底。”
“父皇,你息怒,龙体要紧,儿臣会去办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