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狠毒,将她逼出了院门。
白如霜气的咬牙切齿,她的剑法显然是不及他的,他的武功是经过战场三年的磨练,都是实用性的。而且力气自然也不及他,白如霜显得有些花拳绣腿,难以抵挡。好在她的轻功了得,飞跃起进而退,从上而下接他的招。
“宛烈扬,你这个混蛋,早知今日,你为什么要将我从边关带回来?为什么要将我从六王府抢走?又为什么要一次次将我抓回宫?你这个口蜜腹剑的臭男人,早知这样,我还不如撞死在柱上,我还不如被人烧死在太子宫,我还不如割腕时,切得再深些。你一次次地负我,今日就算我不杀你,我再不会为你守寡,就许你逍遥,不许我快活吗?我也要嫁人……你跟这个毒妇与恶女,带上你们的孽种,下地狱吧……”白如霜怒吼着,矛盾至极,想他回心转意,见他招招狠毒,又是恨不得他死。他已经杀过她一回了,阮燕北说的对,她不能像傻瓜一样任他宰割。
玉碎了,情何全?
两个身影在月色下闪动,让人目不暇接,原本两颗相爱的心,此刻没有了感应,一个是恨,一个是狠,唯有那冰冷的剑击出点点的火花。宛烈扬越来越觉着吃力,她的他都不知道,可是他的心里有了太多的疑问,她身为皇太后,应该没必要来认一个仇人为夫,更何况是宛西国的皇帝,可是南兰雨对他这么好,从虎口救了他,大雪天用虎皮拖着他,出了深山,又怎么会骗他?如果他是宛西国的皇帝,她还会为他生子吗?
趁着宛烈扬分神,出手些迟钝地当口,白如霜一个倒勾,踢飞了他手中的剑,白如霜提着剑,直指他的胸口,宛烈扬急速后退,恼怒地瞪着她。这个女人的话果然听不得,原本是想分了他的神,她的速度之快,犹如苍鹰俯视而下,他迅速地退到了墙根,他本以为一死,阖上了眼睛,白如霜剑转而架到了他的脖子上,痛心地探问道:“你真当什么都忘了?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南兰雨给你吃了迷魂药?跟我回宫吧!我们居然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相公,白如霜我要杀就杀我……放开他……”南兰雨从房里冲了出来,手里提着剑,身体摇摇欲坠地像是要摔倒一般。突得将剑架在脖子上,喃喃道:“我替他死,你想杀的是我,我死了,你就放心了?好吧,我死,求你,放我的相公,放我的孩子一条生路。”
“兰雨,不要……”宛烈扬心里猛得一惊,趁着白如霜回头一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上折,将她手中的剑击落,一手探向了她的咽喉,白如霜惊怔地望着他,她彻底绝望了。他掐着她的脖子,几乎将她提了起来:“咳……你……好狠……”
她的珠泪在月光下冷却着光亮,一滴滴落在了他的手上。冷冰地,绝望地表情,让他的心突得一阵惊挛,望着这张似熟非熟的脸,他的手有些颤抖,她刚刚痛斥与探问的声音,开始在耳际回荡,开始让他烦燥不安。
“相公,杀了她……”南兰雨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提起了剑向墙角冲来。
“快上,救皇太后……”墙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方柏海这才回过神,大嚷了一声,侍卫翻墙而过,上前截住了南兰雨,南半雨虽生了孩子,但是身体力壮,用力回击,边打边怒吼道:“相公,你还不杀了她,来救我……”
“住手,否则我杀了她……”宛烈扬又一次加重了力气,白如霜微吐着舌头,阖上了眼睑,她已经没有泪,因为泪已化成了恨,她恨自己,为何去这么没用,一次次毁在这个男人手里,有家多深,恨也有多深,她不想再看到这张脸,不想下辈子还记得这张她痛恨万分的脸。
“住手,放了皇太后,否则我就摔死这个孩子……”其中一名侍卫冲进了房,将门后的竹筐举了出来。兰南雨微愣之际,手中的剑被刀震落,一把锋利地刀架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