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是路表哥吗?不是啊?不好意思,一定是我认错了,对不起……”白如霜连连道歉,不住地点头,目送着一脸白目的那人。
李禄诧然地道:“少爷,你不是说没有亲人的吗?京城里还有表哥吗?”
白如霜嘿嘿一笑,一脸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上前探问道:“婆婆,你的伤厉害吗?还有哪里摔着了吗?”
老妇感激地道:“谢谢少爷,没有,老婆子人贱,老天帮衬,没有大碍,只是流了点血。青儿,扶着奶奶,咱们回破庙吧!今儿怕是要不到钱,买不到你想吃的油炸云吞了!”
“奶奶,没关系,明年还有生辰,咱们明年再吃……”小孩子眼泪汪汪,咽了咽顺顺当当,却说出违心的话。
白如霜伸手相帮,探问道:“今日是青儿的生辰啊?就你们两人吗?”
老妇柱起了拐杖,站稳了脚,回禀道:“是的,少爷。我们走了……”
“等等,我给你变样东西,看清楚了……”白如霜从袖筒子里慢慢地抽出一个银袋子,拉开来一看,也就一些碎银子,大概就十两左右。白如霜拉过孩子的手,将银子倒在了手上,笑嘻嘻地道:“怎么样?够了吗?婆婆快带着青儿去买云吞吧!”
“谢谢少爷,青儿快给少爷磕头,好人啊!”老妇人热泪盈眶,孩子却是绽开了笑容,磕头谢恩。
“不客气,你若是有什么事,可到刑部找我,我在司马大人手下当差。”白如霜作揖,立刻正经了几分,浑身添了几分正气。
老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白如霜将银袋儿往屋顶一丢,拍拍手道:“回府,今儿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是啊,少爷, 您真是好心肠!”金冬临谄笑着赞扬,要是赏他点银子就更好。
白如霜撇了撇嘴,望着人流,淡淡地道:“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爷说了,人不能不劳而获,今儿是那人撞人在先,老妇得银子是理所当然的,不算,哈哈……”
白如霜仰声大笑,不愧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不学自通,再加练习,不能做个盗侠,做个偷侠也不错。瞟了李禄与金冬临一眼,连他们都不晓得钱袋是从那个人身上摸来的。
街头的人流渐渐散去,阳光倾洒,暖风带着幽幽的香气。白如霜打了个哈欠,掩了掩嘴,脑袋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白如霜猛得一惊,难道是那个人追来了。做贼心虚的感觉真的不太好,怎么办,逃了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对,捉贼拿脏, 他没有证据的。白如霜深提了口气,猛得回头,怒声道:“干什么?原来是你们啊?回来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司马枫,她就是天天这样闲晃的?哧,好的很……”宛烈扬别有用意地盯向在司马枫,警告之色不言而喻。司马枫苦着脸,委屈地道:“没有的事,这是大街,别在街头立着了,想让人围观吗?你还是带她回去吧,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二哥,你太没义气了。我哪有天天在外乱晃啊,我是思来想去,为了那些事,想得头都痛了,所以出来打你们,又不敢前去,所以就在这里等,这里果然是你们必经之路!”白如霜眼珠儿骨碌碌一转,计上心头。
宛烈扬将她提上了马车,往里一扔,嗔怒道:“必经之路?你去过相府了,撒谎都不脸红了。”
白如霜扶着膝盖,哭喊道:“痛死了,野蛮,我从来不撒谎的,不信你问李禄。你其实一点都不了解我,总把实施当谎话,把好心当驴肝肺,算了,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有缘无份,长痛不如短痛,你走……走你的阳光道,你就让我过独木桥吧?呜呜……”
有本事去李禄,正好试试李禄,是不是朋友。宛烈扬一脸黑线,见她哭得伤心,眸子里晃动的泪光,好似忍得极度的痛楚说出的话,让他不由得想到她的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