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也高,大手大脚大脸盘,乍看着跟个北方女人似得,长相虽有点粗,但收拾得干干净净,面色也白净,看着就是个理家好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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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李小龙,还不等周若水吩咐,就一把抱将了过去,扯开宏亮嗓门就笑:“哈,这就是龙龙吧,来之前就听人说我们老周家得了个胖外孙,十里八村再找不出重样了。我还想着能壮成什么样,总赶不上出栏小猪吧,今天一看到这小脸哟,啧啧,我的妈呀,都跟个发面馒头似得,捏着这个软乎劲哎,哟,还长牙了呀,了不得喂。瞧瞧,小身子多实沉啊,怎么着也该有二十了吧。”保姆手舞足蹈,越说越兴奋,末了还用手托起李小龙的胳肢窝,悬空着晃了几晃。
李小龙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来个陌生女人这又拉又扯又晃又荡的阵势,又惊又怕又不耐烦,咧开大嘴哭起来。
“前天刚称过,正好九公斤。“周若水尴尬地答道,忙抱回李小龙。
这保姆的动作还真让周若水想起农村人去集市里选小猪的架式:不顾它扑腾着四爪吱吱乱叫,拎起耳朵掂掂份量,再扳开嘴巴看一下牙口,拿手往猪身上捏把几下,狠狠往地上吐一口痰:“就是它了!”
刚一联想,周若水就忙甩甩脑袋,从心里啐了自己一口“呸呸呸,怎么能拿自家儿子跟小猪比呢,真是的。”
回过神来,又堆了笑::“那个,莲姨,我们都是同个地方的,我就不跟你见外了,我叫您一声莲姨,莲姨,我们家小龙,以后就都靠您费心了。”
“哎,叫什么都成啊,自己家里人。大侄女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小龙啊,我当自己孙子一样带。大侄女,我呀也不瞒你,你莲姨我在家啊,摘点茶叶养个蚕,一年啊也有好几千,能过日子。我呢没什么文化,没出过远门,也没做过这个,本来不敢来,可村里人都说你们家人特好,你爸还托了人来找了我好几遍,我寻思着那能帮就帮把吧,做不做得来的,先干着再说了。大侄女你也别客气,你莲姨有什么不合意的地方你就直接说,做不了我就走,回头人要问起来,我就只说我人笨没学会,绝对不会说你们什么不好,背后戳人脊梁骨。”
莲姨一番话尤如油锅里炒豆,噼里啪啦,连个顿都不打。
“莲姨,那就这样吧,下午啊,我们去做个体检,一会儿就好。噢,不是不放心您,带孩子嘛,检查下身体呢,大家更安心。对吧?“听莲姨一番忠心表白,周若水初步满意,但常规体检还是要做得,同吃同住的,要有个乙肝肺炎地就完了。
“那是,那是。“莲姨连连点头:”检查好,检查好。我早听说了,大城市的人带孩子讲究,谁来都先得抽个血照个光什么的。只是这,体检,它该花不少钱吧。这。。。。?“她停住了话,拿眼询着周若水。
“这钱,当然是我们出。”周若水爽快的答道:“没问题就最好了。万一查出个什么来我不能留您的,就当我请您来杭州玩了一趟,这路费啊也我来出,行吗?”
“那没什么。要真有问题,我掉头就走,哪儿还能让你再掏钱啊。大侄女你就放心吧,我们农村里出来的,皮糙肉实,一年到头连个感冒都不待见,好着呢。“莲姨心头石头落地,笑逐颜开,拍着胸膛打起了包票。。
检查报告出来,莲姨的身体果然如她所说一切无恙,只是妇科检查出了点炎症。
这个可以理解,农村的卫生条件差,不要说天天洗澡换衣服了,冬天隔个十天半月的进一次澡堂就很奢侈了。再加上医疗条件有限,只要不影响吃不影响住不影响生孩子,谁吃饱了没事跑卫生所脱裤子去。所以,农村百分之八十的妇女多少都有点妇科病。讲究点的,间或拿来洗洗塞塞;不讲究点的则根本不当回事。
莲姨就是这样,周若水给她配了“洁尔阴”“妇康栓”,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