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光。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他自然要救下仪琳。但那恶贼田伯光这么多年来逍遥法外,自是武功高强,令狐冲力敌不过,只有想方设法与他周旋,以图谋脱身的机会。二人又是打斗、又是言语相激,令狐冲吃了不少苦头。妥协之下,他二人在酒楼上便被迫和田伯光“共饮”。
但我知令狐冲素来是好酒之徒,又天不怕地不怕,此番,他虽然是为了智取救人、行缓兵之计,却怕也变成了与田伯光不打不相识,化干戈为玉帛。但碰巧泰山派之人在畔,见他三人一个是臭名昭著的淫贼,一个是名门正派的首徒,一个却是个清秀绝伦的小尼姑,凑在一起不伦不类,便仗剑去杀田伯光,却反而受了重伤。后来令狐冲激田伯光坐着比武,田伯光输了,但又不肯认仪琳这个小尼为师父,气恼之下一走了之,仪琳的清白才保住了。
此时青城派的人复又出现,见令狐冲受了伤,便想要趁机杀了令狐冲一雪前耻。令狐冲不敌之下,使出同归于尽的招数,中了一剑,正被季灵珊撞见。过后,仪琳和他却被一个青衣姑娘和“桃谷六仙”一块儿抓走。
仪琳道:“那个任姑娘在送我来之前,说:‘令狐大哥此番性命危急,但有桃谷六仙在,却是无碍。我是他的朋友,你且放心。’说完她微微一扬手,我便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候,已经在衡城的外头了,我连忙赶来刘家庄寻找师父。”
众人均是面面相觑,其中的经历曲折万分、惊险至极。令狐冲的武功在我众人眼中,自然疏不足道,但这场斗杀如此变幻惨酷,却是江湖上罕见罕闻的凄厉场面。
我眉头微微皱起。令狐冲在江湖上的朋友是在是很多,但无论是这个姓任的青衣姑娘、又或是这“桃谷六仙”我却素未闻名,不知是何方人士,而他们又有什么办法治好令狐冲。又听仪琳说,给令狐冲用了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想来令狐冲性命应该是无虞。
仪琳这一席话,顿时让令狐冲在众人眼中,转眼便成了见义勇为的少年英侠。便见天门道长点头称赞道:“好!岳掌门,原先贫道倒是错怪了令狐贤侄。他这般作为,不愧我五岳剑派侠义之名。”
定逸师太的脸色也缓和下来,但因方才仪琳转述令狐冲的言语中,多有辱骂尼姑的荒唐言辞,甚么“遇见尼姑、逢赌便输”之类,也只冷哼道:“他倒成了贤侄,做人虽是好的,一张臭嘴却不知是哪个调教出来的。”
对她挤兑的话语,我只是面上微微一笑,却不言语。倒是刘正风打圆场道:“师太,话不能这般说,事有从权从急之分。”
几人中唯有余沧海脸色很不好看,冷笑道:“无论如何,他杀我青城派弟子,总得给个说法才是!”
五岳素来是一体,既然解开了令狐冲的误会,天门道长便反过来帮衬着道:“甚么说法,明明是你青城派弟子先动的手!”闻言余沧海却道:“单凭这女娃娃一家之言,谁知真假。她自是向着令狐冲的了。”
我见他呲牙必报,一付要定要我抓住令狐冲,要他偿命谢罪的模样,心头既是恼意,又是厌烦,冷笑道:“那余观主是甚么意思?要我华山派做第二个福威镖局么?”
我这话一出,便见余沧海登时色变,便要发作。就在此时,花厅的窗户突然被划破,二个人一个接一个被扔了进来,竟是青城派的弟子,浑身动弹不得,被人点了穴道,青衫背后的臀部上却有着两个清晰的脚印。
厅中均是武道高手,自然纷纷气势鼓动、做出了防备。却听见窗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显然做了些伪装,教人无法辩明身份:“青城派的绝招‘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
因方才仪琳转述中,令狐冲戏弄青城派中人,取了招诨名“青城派的平沙落雁式”,众人均忍不住面露微笑,轻微得笑出了声。余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