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忍耐着筋脉间的痛楚,面上却依旧一副谈笑生死的模样,便觉剜心之痛,恨不能以身代之。
我在路上要他尝试运转紫霞心法,他却只支撑了片刻,便再度晕了过去。我知晓要他自己增强内力以炼化的办法已行不通,如此,便只有借助外力帮他化解了。来到了玉女峰上,三师弟、四师弟便都围了上来。几人看着气息微弱的令狐冲,均是又担忧又心疼。我将前因后果与他们道来,也说出了我的猜测。
清松道:“大师兄,这该如何是好?”
我道:“我几个月前已传授冲儿紫霞神功,他所练的内力,本派中只有我和他同出一源。为今之计,便只有我亲自带着他闭关,尝试疗伤一二了。”
季潜神色凝重道:“师兄,这恐怕不妥。如今五岳和魔教摩擦再起,师兄身为一派掌门闭关,若是此刻有甚么事,该如何是……”我却打断他的话:“派中诸事,便暂时交付于你二人。冲儿于我向来和亲子无二,他如今这般,我自不能置身事外。”
我既然传授了他紫霞神功,便是要令狐冲以后继承华山掌门的。他本是我华山十四代弟子中最出彩之人,故而,哪怕助他化解疗伤或许要耗尽我全部的内力,我亦不会退却。
那魔教的人定然知晓,在为令狐冲疗伤后,我必会处于虚弱之中,无法迎敌。若我爱惜自身,定不会亲自疗伤,便只有把令狐冲交给她,但万万不料我却不愿令狐冲一错再错,拒绝了她。我既然以下决心,便需考虑周全。此番在我虚弱之际,那时候若有宵小之辈对华山图谋不轨,凭两位师弟恐难以阻拦。
嘱咐完两位师弟,我又将后山闭关的师叔印信交给二人,若我不在时门派果真危急存亡,但去找师叔商量一二。
我抱着短短几天里便清减许多的令狐冲,来到后山密室中。启动机关,阖上石门,方丈的室内一片安静,无人能打扰。在石床之上,我与他二人相对盘坐。令狐冲睁开眼看着我,喃喃道:“师父。”
我心头微微一软,伸出手分别抓住他的手,互相抵着脉门。我对他道:“沉心定意,你且运起紫霞功法,为师将内力输送给你,你先将为师真气纳取,再依据口诀炼化,努力化解那六道真气,你明白了么?”
令狐冲低低得嗯了一声。我心下一叹息。这个法子,便是相当于我传功与他,但是令狐冲的筋脉中已然纠葛着七道真气,再加上我的真气,他此番要受的痛楚,怕是极其可怖。然而,练习内功时又必须要意识清明,不可动摇心智,此间却要他定力、胆色俱备,定是凶险万分。
但若他能挺过去,自也是会有极大的好处。
我感到手中握着的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显然是运行功法后痛楚难以抵挡,立刻不再犹豫,缓缓自一只手中将真气输送了过去。我与他扣着的另一只手,则自相抵之处,将令狐冲体内的一道怪异真气缓缓引入我的体内。
这般一送一引,顷刻便进入真气循环之中。我半阖着目,便见到令狐冲额头一滴滴汗水流了下来,脸色忽红忽白,嘴唇死死咬着。
然而之后我亦是来不及注意他了,桃谷六仙中不知那一个人的真气到了我的筋脉中,我便察觉到,令狐冲体内原本的微弱平衡,立刻被打破,五股真气在他筋脉中乱窜起来。而我一面努力冲散化解着那一道怪异真气,一面传功给令狐冲,助他修习内功,心神再难分开。
这般疗伤,不知过了多久。待我引了其中三道真气入体化去,体内内力廖剩无几时,令狐冲的气息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我心头一松,明白此番已经无碍。因我内力耗尽,而又心神紧绷、筋疲力竭,下一刻便晕了过去。
隐隐约约,我觉得意识恍惚之际,仿佛身处熔岩之中,很是燥热不安,不知何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