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焦急了起来。
时间渐渐流逝,望着已然到了未时的天色,我心下一叹,明白已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便复又一路回到那间被我用来放置那魔教中人的院落。
甫一进门,我便暗知不妙,只见屋子中那原本堆起来充满了大半个房间的干柴尽数不见,反而被收拾得明亮整洁,望去便是一个待客用的花厅,空中飘着淡淡的甜香。我立刻想要收回脚步,却听见一阵动听至极的银铃般的笑声。浑身上下流动的真气忽地一窒,立刻便手脚酸软起来,我心知在这短短片刻间,怕是中了空中飘散的药物,立刻闭气凝神,想要运功疏散一二,却不料半分内力也提不上来。顷刻间,我的额头上便沁出了丝丝冷汗。
“不必再试啦,阁下若能运使一丝真气,我神教的制药之人也不必活过今日了。”我听见耳畔传来这一道甜美至极的声音,便转头循声望去,却一个人影也未见到。忽然我背后穴道一震,四肢瞬间便僵硬。我心中暗道不妙,原本想要开口问话,却因穴道被点,一个字也出说不来了。
紧接着,我的眼前被蒙上了黑布。我心头暗叹,魔教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此番我却是连暗中记下路线也难做到了。
那人带着我,不知到了一处什么地方,又将我四肢捆起,看押了起来。仅因一时不察,我便陷入了万分不妙的境地。魔教既然能在短短几个时辰,便布局抓了我,料想在这关押的几日,必是调查出了我的身份。但这日月神教不知是不是另有图谋,虽然将他蒙了双眼,扣押一处,却未曾短了饮食。
因功力全失而又视觉受制,我的听觉却越发灵敏起来。此处进出均要经过一阵重物的挪响,心中判断当是一处有着机关的密室。而我虽大半时间都被点着穴道不能移动,但饮食休作的片刻,除了一人守在旁边,却未作更多的限制,恐怕这魔教是对自己有极大的信心,绝不怕我逃了出去。
这般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我暗中苦思脱身之计时,忽然两个脚步声走进了我,接着我感到头上似乎被带上了一个布罩,两人一前一后抬起我,第一次把我带出了这处密室。我心头一冷,猜测东方不败在这几日的拘押后,便要对我严刑逼供了。毕竟我虽然稍稍易容伪装,但这张脸却是有很多人都识得的。一派之主潜行来到明教禁地,由不得他东方不败不重视。
过了小半个时辰,我被两个人抬着来到了一处地方,扔在一处板上,身下透过一层柔软的布,却可感受到木雕纹路,想来是一个座榻。这莫非是一处室内之地?我忽然听到他们跪下、叩见教主的声音,不由恍然,复又暗生警惕,竟然是东方不败亲自来见我了。
我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款款走向这边,听起来却判别不出武功高低,仿佛是平常人似得。紧接着,一道异常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隐隐的叹息,如若好女:
“擅闯黑木崖,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我心下暗自惊讶,这东方不败的声音听起来,太过阴柔了,简直便如一个女子,更比我遇上过的绝大多数女流,都要动听百倍。他似乎停在了我的身边,不知做了什么,接着猛地便听见一个人脚步微微走近了两步,复又停下来了。
我心头微微一变,自那个人的脚步判断,是个高手。魔教中怪才云集、高手如云,却又不知是哪一个长老。接下来却又听见东方不败叹息道:
“我已然下了软筋散,他无法动武——此人就交给你了。”我听见东方不败拍了拍手,脚步款款离开了这个房间。
接着两个下人抬起我,跟着那个自始自终都一言不发的魔教中人,默默走了出去。我心下冷然,不知道东方不败把我交给了谁,又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因目中不能见物,我只能暗数心跳,判断着时间。忽地听见门开的声音,我顿时明白又换了一处地方。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