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便坐到户部尚书,喜欢了姜漓那么多年却能隐忍着,他显然,是极聪明,更重要的,极理智、极会自控的一个人。即使身体鼓噪的难受,他却也只是洗冷水澡冲掉yu望,而不是自我发泄。
昨天相黎回来,即使有姜漓在,他都没有觉得自己对相黎的渴望稍减。可是,他冷静得甚至冷酷的在姜漓面前扮演了他的角色。跟相黎耐心的解释了相黎跟他说的工业革命的事,以及已经有蒸汽机船出现在南海的事,恳切地跟姜漓说他会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支持他的改革。
当姜漓问起相黎时,他只是言简意赅地说了她因为中毒的副作用加上受了些刺激忘掉了一些事。
送走姜漓后,他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房间,却看到了熟睡的相黎,自己又冲了一个冷水澡。
今天,陈隽到了时辰就从户部赶回了家。可是,陪父亲吃了晚饭,又听相黎说了烦恼,又给他介绍了太医院,等在一边看着她忙碌。
等到相黎一切都忙完了,陈隽强压下自己的躁动,仍是作出一副从容的样子,就是怕吓坏了相黎。
可是,现在相黎跟他说了这些话。
意外地,陈隽并没有生气,那躁动的感觉也稍稍平复了下来,身心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
他明白相黎的意思,也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气力才让自己颤着声音说出了这番话。
相黎,本就是不爱他的。可是,这番话,让陈隽明白了,相黎是懂他的,也是在乎他的。在乎到她双颊滚烫,泪水难以自制,身体僵硬颤抖着,却没有推开他跑开;也没有为了不伤他的面子敷衍他。
陈隽笑了,握着相黎的手笑了。
他知道相黎坚强、善良、聪慧、理智,知道她爱起来哪怕知道对方可能只是欺骗她,哪怕她为对方付出的一切对方都不知道,她却愿意为了保护对方无悔的付出一切。清醒着、微笑着,不求回报地。
可是,现在,此刻,陈隽第一次知道了相黎原来还能这么可爱,原来还会紧张无措,会这样红着脸不自在却又拼了全身的气力不闪不逃不敷衍塞责。这些,全部都是因为他,也全部都是为了他。
即使与爱无关,这一刻,手足无措哭着的相黎,全身心都是他的。
伸手帮相黎擦了擦眼泪,陈隽失笑道:“想不到你娘子被封了公主,人也变得霸道起来了。那就请娘子大人先行沐浴,为夫就委屈自己用您的剩水了。”
知道陈隽在给她台阶下,相黎识趣的没有推让。这一晚,开始时,两人各自仰面躺着,中间隔着三个人的距离。睡着了以后,都互相循着热源,向彼此靠近。
第二天陈隽醒来的时候,发现相黎一脸满足地枕在他的肩上睡着,轻轻拨开相黎的手,把相黎放在枕头上躺好,又帮相黎掩了掩被角。做完这一切,陈隽看了眼自己的下身,苦笑着来了一个晨间沐浴。
所谓“食色性也”,xing欲跟食欲一样是人的本能,那是单凭片刻的内心满足就能餍足的。就像琼浆玉液再美妙的滋味,它也不管填饱肚子不是。
相黎在陈隽离开之后不久也起了床,吃过早餐,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才拿着她的那份计划书出门去了太医院。
没有提前得到通知,赵太医在相黎到了之后才组织人到太医院大厅前见她。
过了一炷香多的时间,人才全部集合好。
相黎得到身旁赵太医的禀报后,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大厅道:“各位大人,大家好,我是这次负责监修医书的向月。
各位大人年龄都在我之上,且都是入选太医院的精英医者。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
这次修缮医书,可能有很多大人觉得是多此一举,也可能有很多大人觉得是我这样一个晚辈女流在无事生非,仗着父皇一时恩宠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