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当归、川芎、白芍、茯苓熬煮,一会端过来。”
说完,她转向陈老夫人,“老夫人,晚辈施针,须集中心神,请您屏退左右。”
见陈老夫人游移,林珑又道:“阿淑留下帮我。”
“好。”陈老夫人点头。
众人出去后,几个郎中都在交头接耳,讨论林珑的方子,只有齐郎中皱眉沉思不语。这里面数他医术最高,大家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把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刚要询问。
齐郎中就仿佛突然想通一般,抚掌大笑:“妙啊,妙啊!”
“怎么?”其他人心焦。
齐郎中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慢声解释:“当归等物皆是温补之物,加入到附子理中汤熬煮,大温脾阳,使胎气安和而收敛。”
陈二夫人不懂医理,只听到一句:胎气安和。遂急问:“这么说,是能救了。”
太好了,焦氏肚子里的可是她亲孙子。
齐郎中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为何,众人发懵。
齐郎中目光望向内室,叹气解释:“这要看小娘子施针结果如何。少夫人病体沉重,便是老朽也无法施针救治,以少夫人的状况,根本无法服药。”
话音一落,陈二夫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连齐郎中都没办法,难道一个十岁的小丫头会更厉害?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在堂中的众人都提心吊胆,眼巴巴盯着内室木门。
屋内静悄悄,外头却传来脚步声,众人抬头,原来是大郎君陈常和二少君陈继成。
一进门,陈继成就扑到门口,眼眶猩红,嘴唇颤抖不已:“怎……怎么了?”
为什么大家都等在门口?一个不好的猜测涌入心头。
一时之间,一股恨意涌上心头,陈继成恨自己心软没有当场打死掐指神算。
陈二夫人赶紧把情绪即将崩溃的陈继成拉过来,安抚:“放心,里头正在施针。”
“有救了?”陈继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陈二夫人可不敢说大话,只能沉默。
陈常见状走到陈老夫人面前,询问:“母亲,情况如何?”
见夫君过来,大夫人赶紧把座位让出来,轻声解释:“林家那位小娘子和淑儿在里头,正在施针。”
林家小娘子?陈常皱眉,而后恍然大悟,道了一声:“糊涂,糊涂啊,那林小娘子才多大年纪,她是孩子,你也是孩子么,居然跟着一起胡闹。”
听儿子这么一说,陈老夫人也犹豫了,扭过头,向儿子求主意:“那怎么办?”
“开门。”陈常皱眉,“让郎中进去。”
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陈淑踉跄着脚步,双目含泪,是惊喜的泪水:“醒了,嫂子醒了!”
呼啦啦,一大波人都动了起来,陈继成首当其冲,屋子里面躺着的可是他媳妇。
内室,焦氏躺在床上,面色依旧苍白,但却睁开了双眼,看见夫君进来,还扯了个笑。陈继成跪在床边,泪流满面。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
林珑收好银针,道:“药熬好了么,喂嫂嫂喝下,一日两剂,连服十日,元阳既振,满痛全消,胎气遂稳。”
原本命在旦夕的儿媳妇不过半个时辰就清醒过来,陈二夫人拿林珑的话当圣旨,连忙吩咐下去,然后抓住她的手感激不已。
二夫人身后的大夫人更是目光莫名,她心里记着齐郎中的话。
英雄出少年,这位林小娘子真是了不得。
“阿珑。”陈淑跑过来抓住她的手,边哭边笑,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