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锦知道自己暂时没有危险,冷然一笑:“知即前辈一再为难于我,我还礼一二,怎么?诸位前辈可要仗着人多为知即前辈找回场子?”
这话一说,在场的元婴无一不面现郁色,能修炼到元婴的都不是笨蛋,除了那个被怒火烧晕的铃兰,别人都看了出来:从表面上看,于锦是在找知即报仇,可她没伤到知即,倒把之前灭了白云镇的铃兰上人伤到了,加上她之前就有意无意在铃兰和知即之间拨火,这才让铃兰一受伤,首先就找上了知即。如此巧合,不能不怀疑她是有心算计。
但若非知即本性过于自私,只会拉人替罪,她的算计也不可能轻易成功。说到底,众人就是心知她有怨意,也无法强逼她认下,因为她的确没有对铃兰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意图。
可大家猜出她的算计又怎样?除非能捉住她审讯,否则此事也只能成一桩糊涂公案。
这丫头是借势而为,堂堂正正行的阳谋。
另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修士冷然道:“知拙师兄与她说什么道理,先擒住了再等铃兰和知即师兄处置便是。”
长髯修士点头道:“可这丫头的法器古怪,师妹可有破解之法?”
女修士取出一柄小锥子道:“我试试我这柄紫雷锥能不能把它凿开。”又叹了一声:“其实知即师兄的照雪镜对付它最为合用,可惜他现在被这个臭丫头暗算不得脱身。”
就是自己完好无缺,于锦也没本事胜过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缺血带来的大脑缺氧让她疲于思考,她索性直接坐了下来,眼睁睁看着那枚小锥子喷吐出一道紫色电光打到结界上去。
“嗞嗞”的火花声中,结界晃了两晃,出现一道裂纹,随即开始缓慢地弥合。
女修士大喜:“师兄,有用,等我再使几次,结界可破!”
于锦可惜地看着那些害怕簪子攻击,躲得远远的修士们,看来是不能再坑到人了。这次再落到他们手里,肯定别想再能轻易脱身。
可是,再来一次,她还会不会选择这样不顾一切地先报仇?
她想得脑袋疼,发现答案居然仍然是:是!
如果就这么眼睁睁放过罪魁祸首,那上万条在她面前活生生消失的性命会让她寝食不安,她必须得为那些人做点什么。
以为是修士就可以凌驾在所有人之上了吗?以为修为高就可以无所顾忌了吗?
没那么便宜。
天不报,我报!
二十年太长,变数太多,等武功大成,会需要多久?仇人发生了意外怎么办?
二十年太短,沉疴难医,在寻访机缘的途中殒落,殒落前会不会为今天错过了机会而后悔?
至于天阳门那些剩下的帐,若她今日之后能活下来,必将一一还报!
铃兰和知即那边噼里啪啦各色法器之光闪烁,晃得于锦眼睛一阵一阵的发花,只觉得天地都在动得人直犯恶心,终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五十,糊一脸血的感觉
于锦这一觉睡得不大安稳,她心里知道还有件大事没办完,尽管一时想不起来,可那种火焦火燎的感觉都带到了梦里。
但偏偏身子又乏又懒,她急得都火上房了却总也醒不过来。
她只觉得身边一会儿有人在说话,那人说得还挺大声:“喂,老头,你说了师妹会醒过来的,你是不是骗我?”
另外一个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先头说话的那人吼道:“那你快让她醒啊!”
于锦正想听听另外那人的办法,谁知她脸上一凉,一样黏糊糊,味道不怎么好闻的东西顿时糊了一脸,不止如此,甚至还顺着鼻孔流了些进来。
啊嚏!
“师妹,你终于醒啦?”守在床头的那人把趴在床头的人扒开,将欣喜的大脸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