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同意,“即便如此,月门堡仍旧是艾林家族的领地,想当初琼恩·艾林在其父统治时期担任月门堡守护者,登上鹰巢城之后,他把位子留给了弟弟罗纳,之后的继任者是他表弟丹尼斯。”
“然而劳勃大人没有兄弟,只有血缘遥远的亲属。”
“没错,”奈斯特大人将卷轴牢牢握紧。“我不否认自己想得到这份礼物。琼恩去君临担任御前首相后,是我一肩挑起统治谷地的担子。我做到了他所要求的一切,没索取过任何回报,诸神在上,这是我应得的奖励!”
“这是您应得的,”培提尔保证,“有您这样一位大忠臣在山下守卫,劳勃大人方能夜夜酣睡,”他举起酒杯,“那么……干杯吧,大人,为罗伊斯子爵……月门堡永远的守护者。”
“永远的守护者,干杯!”两只银杯碰在一起。
许久,许久以后,喝完了青亭岛的金色葡萄酒,奈斯特大人起身告辞,这时珊莎已经睡眼惺忪,只盼快些爬回被窝。培提尔拉住她的手,“瞧见了吗,谎言和葡萄酒有多大功效?”
为何她闷闷不乐?毕竟奈斯特大人肯站在他们一边,这是万幸啊,“莫非一切都是谎言?”
“不是一切,亲爱的。莱莎的确常把奈斯特大人称为石头,但我不认为那是夸奖罢了,她还说他儿子是土包子嘛。她明知道奈斯特大人做梦也想能名正言顺地占有月门堡,却决心把这座城堡留给我们未来的儿子,也就是劳勃的弟弟,”公爵站起来。“这里刚才所发生的事,你都明白吗,阿莲?”
珊莎犹豫了一会儿,“您把月门堡封给奈斯特大人以换取他的支持。”
“是的,”培提尔承认,“我们这位石头先生出自罗伊斯家,他们家族一向骄傲敏感。若我公然开价,他会把这看成对他荣誉的侮辱,只怕要当场发作,变作一只发怒的癞蛤蟆。然而通过这种方式……此人并没蠢到家,我招待他的谎言远比真相甜美。他希望莱莎把他看得比其他封臣都高,尤其比他表兄青铜约恩高,因为他时刻不敢忘记自己乃是出于罗伊斯家族的旁系。此外,他还想为儿子求取功名,许多重荣誉的人在为子女打算时,会做出原本不愿涉足的事。”
珊莎点点头,“那签名……您本可让劳勃大人签署,然而……”
“然而我却以峡谷守护者的名义代笔,为什么?”
“因为……因为如果您失去职位……或者……或者有什么不测……”
“……那么奈斯特大人对月门堡的占有便瞬问成了疑问。我告诉你,这场斗争他是输不起的。很好,你真机灵,我想我的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了。”
“谢谢您,”对于培提尔的话,她有一种荒谬的自豪感,也有几许困惑,“可,可我不是您女儿,我的意思是,不是真的女儿,我假扮作阿莲,然,然而您知道……”
小指头用指头压住她嘴唇,“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亲爱的,却不可说出口来。”
“连我们独处时也不行吗?”
“尤其是我们独处时。总有一天,会有某位仆人偶然闯进房间,或者某个卫兵不经意间在门外听见了什么。你想让你漂亮的小手掌染上更多鲜血吗,亲爱的?”
马瑞里安的面孔浮现在眼前,苍白的绷带横亘双眼,在他后面,她还看见胸膛中箭的唐托斯爵士,“不,”珊莎说,“求求您。”
“我很想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隔阂可言,更不会玩游戏,我的女儿,但那是不可能的。权力的游戏乃是永恒的游戏。”
我从未想参加这场游戏。这场游戏太危险,稍有失足,便会万劫不复。“奥斯威尔……大人,我逃离君临那晚他开的船,他知道我是谁。”
“只要他具备绵羊一半的智力,你的担心就有道理,是的,罗索爵士也知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