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走得更快,其他人做客到第二天清晨方才告辞。
他操纵了这场会议,当晚,阿莲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静静地想。她不明白,也不知怀疑因何而生,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线索,令人无法入睡。她翻来覆去地想,好像一只叼着老骨头的狗,最后她起身换好衣服,离开熟睡的吉思尔。
培提尔还在灯下写信。“阿莲,”他说,“亲爱的,这么晚了,还不睡呢?”
“我想知道实情,一年之内会发生什么?”
他搁下笔,“雷德佛和韦伍德老了,一年之内,或许死一个,甚至死俩;杰伍德·杭特将被他的弟弟们杀掉,多半是小哈兰动手,他也是谋害老伊恩爵爷的元凶——瞧,这就是我常说的,‘一不做二不休’嘛;至于贝尔摩,此人生活腐化,容易收买;坦帕顿我会结之为友;遗憾的是,青铜约恩将继续与我为敌,不过还好,只需将其孤立,便不能构成威胁。”
“林恩·科布瑞爵士呢?”
烛光在公爵眼中闪烁,“林恩爵士将成为我不共戴天的仇敌,他将以最恶毒最轻蔑的语言来诋毁我,并参与每一个针对我的密谋。”
这下她的怀疑终于得到了证实,“为这份服务,您准备怎样奖励他?”
小指头抚掌大笑,“有什么,不过是金子、男孩和承诺呗。林恩爵士的胃口不大,亲爱的,他只要钱财、孩童与杀戮。”
Chapter25 瑟曦
国王不高兴地撅起嘴巴。“我想坐上铁王座,”他告诉她,“你让小乔坐,凭什么不让我坐?”
“小乔十二岁了,你呢?”
“可我是国王!国王理当坐在王座上!”
“谁跟你讲这些的?”瑟曦深吸一口气,让多卡莎把束腰束得更紧。多卡莎是个胖女孩,比塞蕾娜强壮,却没那么灵巧。
托曼脸红了,“没人跟我讲。”
“没人?你尊贵的王后是空气吗?”从这次叛逆中,太后完完全全嗅得出玛格丽·提利尔的味道。“你敢对我撒谎,我只好把佩特找来,打个皮开肉绽了。”佩特从前是乔佛里的替身儿童,现下成了托曼的。”你想我这样做吗?”
“不。”国王闷闷不乐地咕哝道。
“谁跟你讲这些的?”
国王怏怏地变换着双脚重心,“玛格丽夫人。”他已经晓得别在母亲面前提起“王后”这头衔。
“这就对了,托曼。听着,我要处理国家大事,这些东西你人还小,弄不明白,而我不许小孩子在王座上坐卧不宁地用幼稚的问题打搅我。让我猜猜,玛格丽还怂恿你参加我的御前会议,对吗?”
“是的,”男孩承认,“她要我学会王者之风。”
“等你长大了,想参加多少会议都行,”瑟曦告诉儿子,“我向你保证,到时候你厌烦都还来不及。劳勃开会时几乎都在打瞌睡。”如果他舍得出席的话。“他喜欢打猎放鹰,把冗烦的国政交给老公爵艾林打理——你还记得这老头子吧?”
“他因为胃痛而病死了。”
“是啊,可怜的人。瞧你这么勤奋好学,不如先去背诵维斯特洛所有的国王和首相的姓名吧,明天早上我来检查功课。”
“是,母亲。”男孩温顺地答应。
“真是我的好孩子。”她是当今摄政王太后,在托曼成年之前,不准备交出一丝一毫的权力。既然我可以等,等了半辈子,他自然也可以等。她扮演过尽职尽责的女儿,扮演过脸红害羞的新娘,扮演过乖巧顺从的妻子;她忍受了劳勃烂醉如泥后的摸索,忍受了詹姆熔岩爆发般的妒意,忍受了蓝礼无所不在的玩笑,忍受了瓦里斯假惺惺的窃窃私语,忍受了史坦尼斯铁青着脸磨牙霍霍;她战胜了琼恩·艾林、战胜了奈德·史塔克,还战胜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