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赫尔加。赫奇帕奇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子。
“其实,我早就想过在戈德里克的背后,一定有赫尔加说了什么……”欧文的语气有点无奈,他似乎有些烦躁地揪着自己身上的毯子,但是脸上却是一贯的波澜不惊,如果不是因为玛丽薇莎实在太了解面前的这个人,她是觉得不会发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来没有觉得过难过,或者是悲伤,现在我觉得大概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对我的不满——她是一个纯粹的人,很难理解我这样带着面具生活的人,我也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她抱有期望。”
“可以理解。”玛丽薇莎撇了撇嘴角,笑了起来。
“所以说,”他苦笑地低下头,按住自己的心口,“你说的其实是对的。”
“——我之所以会怨恨戈德里克,其实是因为,我对他要求了信任。”
“那种只有在爱情中才会存在的无条件的信任。”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眉头似乎有一点微微的颤抖,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好像在评判别人的事情一般淡淡的陈述道。
“所以说,我在说什么其实你都听到了?”德拉科面无表情地问道,面前的小狮子好像做错了什么低下了头,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白金少年的神色,一脸心虚。
哈利现在后悔得像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自己一心虚就把早就醒来了的事情说了出来,导致现在身周的气温越来越低——德拉科……难道你被斯内普教授教坏了吗?(其实你说谎也没有用,在斯莱特林面前撒谎的格兰芬多还没有成功的先例……)
沉默了半晌,在哈利心惊肉跳的猜测中,德拉科终于开口说出了十分钟之后的第一句话:
“那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哎?”哈利大吃一惊,眨眨眼睛,满脸疑惑。
铂金色头发的少年眼神游移不定,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有什么想要对我说?”
“但是你并不准备告诉他。”玛丽薇莎微微一笑,拢了拢头发,让她的脸看起来居然比年龄成熟了好几倍,“你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我一直都知道这一点,你是我们中间最干脆的,一向是下了决定就不轻易更改——看你的眼睛和行动就知道了。”
“啊。”欧文淡淡的笑了,“你一直都很了解我的。”
“那可就说不准了……人心这种东西,是最不容易猜测的,不是吗?”她有点狡黠地眨眨眼睛,露出八卦的神情,轻松写意,而又自然而然,这才是真正属于拉文克劳的表情——那种威严和智慧,嗯,其实多半是装出来的(对萨拉查而言)。“既然你这么说,就让我猜猜看吧……是因为赫尔加?”她歪着脑袋,用手撑着下巴,好似天真无邪地说道,不了解的人谁都不会知道她的在这么样高速的运转——一瞬之间闪过好几个念头。
她的问话是试探,小心翼翼地触碰那有些越界的地方,那里一直都是萨拉查的伤疤——但是如果不是亲手碰到,她知道自己永远判断不出那里是不是还在流血。
欧文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罗伊娜,我也一样了解你。”
“真是的。”玛丽薇莎摊开手,完全没有被揭穿的尴尬,“看起来,你确实已经不在意了……这样很好,萨拉查,真的很好。”
欧文没有说话,他端起几乎已经凉了的热可可,若有所思。
——罗伊娜,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说什么道歉,说什么重来都是枉然,而那些记忆必定成为我们心中的刺,也许锋芒不在锐利,但是依旧存在着,好像提醒着什么。我说不出那些粉饰太平的话,就像今天面对着戈德里克还是会毫无理由地发脾气一样。
玛丽薇莎眯起眼睛有点了然地笑笑,既然不是因为赫尔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