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塔楼里的那片梦之树的新叶——
——难道……难道那个在拉文克劳塔楼里留下叶子的人正是这间房间的主人?
那么使这个少女吗?
玛丽薇莎在心里摇摇头否定了这个判断,因为虽然这个房间里挂了这样的一副画像,但是这里的布置、房间的风格都不像是一个少女的卧室,反而像是一个贵族的少年的房间。
那么……会是谁?她记得萨拉查以前有一个姓萨德的血族朋友,但是即使是以血族的年龄来看,那个人也已经是一个苍苍的长者了,而且那名叫做老萨德的血族族长已经在几百年前因为圣光时代的教廷斗争过世了。
难道是这个人?不是没有可能,因为老萨德当年也称得上是霍格沃茨的常客了,他和萨拉查的感情很好。玛丽薇莎慢慢地思考着,走回到门口的那个位置,发现正对面的那个露台上有一个小小的茶几,上面摆着一本用羊皮纸钉起来的厚厚的本子。
她走过去,翻开第一页,上面用很流利的英语写着:
I…sit…ai…my…window…this…morning…where…the…world…like…a…passer–by…stop…for…a…moment;nods…to…me…and…goes。
【今晨我坐在窗前,尘世如一个过客,在哪儿驻足片刻,向我点点头便走了。】
潇洒的字迹,却仿佛酝酿着与此完全不同的缠绕不去的惆怅。
就在玛丽薇莎想要继续翻看下去的时候,忽然听见脚下位置的那扇窗户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子轻轻笑着说道:
“尼古拉斯,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不过,明天的宗族祭祀你还是得到场,要是你敢向上次一样仪式举行到一般就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开溜……我可不会放过你。”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却有一种让人不愿反驳的魅惑。
接着尼古拉斯的声音传来,似乎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天啊,你要知道,那些仪式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还得站着整整七个小时……”
“哼,大家都一样,凭什么就你特殊……话说回来了,我的玛丽小侄女已经到了?”女子的声音似笑非笑地说道。
“是啊。”尼古拉斯似乎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薇拉你对玛丽那么有兴趣?”
“因为啊……”女子悠悠地拖长了音调,其中有些微妙的情绪,“我觉得听阿道夫说起来,玛丽薇莎这个孩子有点像一个人……一个我小时候见过的女人。”
听到这里,玛丽薇莎突然僵直了身子,觉得浑身都是冷汗。
说道这个薇拉,她突然想起来,这个人她以前确实见到过,只不过那时候老萨德还在,而薇拉只是一个爱漂亮的小女孩。没有想到仅仅是一面之缘,千年之后的薇拉居然只凭别人的几句话就可以把自己和那个拉文克劳联系起来。
这个女人……实在太恐怖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玛丽薇莎的脑海里——
——萨拉查,当年的老萨德……真的是把你当做好朋友吗?
但是还没有容她继续想下去,薇拉接着说道:“不知道小玛丽睡着了没有,我还是去看看她好了……”
玛丽薇莎没有迟疑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本子,打开房间的门穿上鞋子走了出来,她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后的门已经完美地又回复了隐藏的状态。
她在走廊上奔跑着,最后终于到达了自己的房间,她打开门走进去,随手把门锁上,靠在墙上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吸着冷气。
这个萨德家族……当年也许真的做了什么。
她渐渐地平复自己的呼吸,慢慢地直起身子,这时她清楚地听到门外轻轻的敲门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