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试着调整心态,不能老把你当仇人看。这事我会好好和他谈。”
“你是不是真的太闲了?”他眯眼瞪她的神情,活像面对一盘发馊了的面条。“你就不能找些别的事来做吗?为什么一定要事事
牵在我身上转?为什么非得拿这些屁话跟我谈?”
“这样……会令你很困扰吗?”
困扰?是啊,应该是很困扰,接下来他只消一句话,就可铲除她对他死缠烂打的恶习,从此再也不会被她干扰,再也不必听她无
用的唠叨。可是——
矛盾的静默持续着,虹恩甚至听见自己生硬咽下口水的声响。
“我明白了……”她从没想到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会是个烂人的聒噪婆娘。“我会慢慢改进的。”
她明白了什么?他甚至什么都还没说!
接下来的路程上充满难以忍受的寂静。他身前的虹恩垂着头,不知是何表情,不知是何心情。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却很
明白这该死的不是他要的状况。那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那个……”虹恩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一抬头,就愕然对上他恼怒的神色。
“干什么?”
“喔,没什么。”她马上低下头来咬嘴唇。“我只是想到……我好像忘了谢谢你特地出来找我。没事了。”他很想告诉她,不必
连说句话也小心翼翼,不用这么委屈地噤声不语。可是心里奇怪的感觉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从没有人如此向他道谢。
这根本无所谓谢不谢,他只是出来追讨他的所有权,又不是什么震古烁今的英勇事迹,这句感谢既无聊又多余。
但他却不由自主地收紧手臂、将她密实地贴在怀里。兰王府外重重包围的官兵却打断了这份宁静。阿尔萨兰不动声色地将马转入
另一侧胡同,抱着虹恩蹬上连绵的屋顶,观望对面的兰王府动静。
“萨兰……”
“嘘!”全被包围了。照这六、七十人的阵仗来看,他们是打算把鬼府整个给掀了,势必逮到他们要抓的人。原来这就是虹恩大
哥打的主意,先将她掉走,再来逮他下狱。哼!
“你大哥还真会替你设想。”
“什……什么?”“你自己不会看!”他这一转眸,才发现箝在身旁的小人儿脸色一片惨白,抖个不停,两只小拳头紧紧环抓着
他的衣袍。“怕吗?干嘛不早说?”
她已经抖得无力和他辩白。傍晚的冷风在她四周呼啸狂卷,似乎想将她扫跌下去,摔个稀巴烂。
“看你大哥干的好事,先是拐人,后是围捕。你要我认这种人做亲戚,岂不是教我去送死?”他故意忽略她的极度惊恐,继续观
看。“我们今天是无法进家门了,走吧。”
他单手扛起虹恩,在屋顶上飞奔。虹恩死命抱住他的颈项咬牙闭眼,不敢想也不敢看。
他轻灵的身手像风,敏捷如影,一闪即过。她只感觉到入夜渐狂的风雪,一直转向奔跃的疾速,除此之外,没有声响,没有落地
()
的脚步,若不是他炽热的体温,她真会以为自己现在正被鬼扛向冥府。阿尔萨兰以哨音唤来远方坐骑,直奔西安门。
“萨兰?出了什么事?”正在教堂后用餐的安神父大惊。
“兰王府被官兵包围。”
安神父一时震祝“你的身分……被发现了?”
“不是,是虹恩她大哥为了少女血案的事要逮捕我。”
“人真是你杀的?”
“杀……杀什么?”虹恩欲昏欲吐的低吟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先坐下来,虹恩!”安神父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