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静宛出去,她一个人不好独自留在别人的宿舍里。
“好。”
锁了宿舍门,严静宛下楼,穿过院子,走到文工团的传达室,接起电话:“喂?”
“静宛,是我。”
熟悉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刺啦刺啦的电流声让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但严静宛还是一瞬间就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她的父亲,严诚。
她曾经试图讨好过他,但一次一次的碰壁,和吃到的苦头,让她明白,这就是个薄情冷血的男人。
血缘关系对他来说,屁都不是。他只看中利益。
当她只是一个快要饿死的可怜虫,即便他的二婚妻子简素华和后面生的孩子往死里作践她,他的眼皮也不会眨一下。
因为她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好处,而简素华背靠着简家,简家哪位位高权重的老爷子,稍微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提拔上高位。
哪怕后来她努力站到顶端,一有事,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牺牲她。
她这个女儿,在他的眼里,甚至都不是个人,只是个能够随意丢弃的物件。
严静宛抵触与他对话,紧紧的抿着唇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严静宛的沉默,让严诚意识到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还在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