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如此肆无忌惮,应该不是信口雌黄。难道云真真是真的落到他的手上?
贺思危说得话不是空穴来风,好像真的很了解内幕,他现在的武功如此高深诡异,而且还投靠了倭寇,成为倭人的走狗,在他的后边,自然有魅火教撑腰,绝对不会冒然行动,他既然敢上藏龙山,一定是有备而来。
只是澹台梦并不相信云真真会落到贺思危的手上,父亲澹台玄一直关注着云真真的情况,如果云真真自废武功,父亲澹台玄不会不知道,以澹台玄的个性,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长刀,闪着寒光,贺思危双手握刀,冷冷地:“如果你们不想云真真有事的话,最好不要挡着我的去路。”
贝小熙呸了一声:“不要脸,早知道你是倭人的一条狗,干嘛还要救你,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好了,师父就是太好心了,才会让你现在跑出来到处咬人,贺思危,你放着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要做倭人的狗?”
贺思危有些同情地看着贝小熙:“有些事情,是天生注定,你想逃也逃不开,有件事情我忘了告诉你们,现在不说的话,恐怕你们以后都没有机会听到了,所有你们现在给我听好了,老子我不是投靠大倭圣国,我们伊贺家乃是倭国尊族,爷爷我姓伊贺,你们明白了嘛?”
噗嗤。
空桐潋滟笑了一声:“嘛,吹牛也要找到牛再说啦,尊族?你们伊贺家什么时候变成尊族叻,不过是养狗一样养出几个忍者嘛,人家魅火教的犬养才是尊族,可怜你们伊贺,白白死忠卖命给魅火教,混到最后还不如狗养的,真是笑死人哒。”
贺思危的脸白了又红,咬牙切齿道:“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看着这个贺思危,贝小熙心里就特别有气,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也是倭人,早知道当初真的就不去救他,他也懒得再和他废话,长剑一挥,就刺了过去。
谁知道贺思危并不躲闪,一丝阴冷的笑容,浮上嘴角:“贝小熙,他们谁都能和我拼命,就是你不能跟我动手,你们中原人不是常说,忤逆不孝,会天打雷劈吗?贝小熙,我是你舅舅。”
不听这话还算能忍着几分,听了贺思危最后一句话,贝小熙差点气破肚皮,上次再魅火教落到邹断肠的时候,那个该死的邹断肠就冒充他的父亲,现在这个贺思危居然要冒充他的舅舅,是可忍孰不可忍?
贝小熙怒极,喝道:“贺思危,老子也告诉你一件事,你也给我听清楚了,老子我是你的爷爷!”
他说着话,剑走寒光,一招毒蛇出洞,直奔贺思危的胸膛,这一剑,是刺向贺思危的心。
贝小熙已经气急了,已然下了绝情,恨不得把这个贺思危一剑穿心,才解心头之恨。
当啷。
长刀和宝剑撞击在一起,迸溅出点点星火,贝小熙震得手臂发麻,几乎脱臼,身子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惊愕之下,怒目而视,他没有想到贺思危的武功会忽然之间变得如此厉害。
贺思危嘿嘿一笑:“怎么?该相信了吧?如果你不是我的外甥,方才我已经震断了你的心脉,你真的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嘛?”
贝小熙满面怒容,一字一顿地:“去死吧!”
手中剑,寒光如雪,映着贝小熙爆满红线的眼睛,他是真的要拼命,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内心深处如何不渴望得到父母亲的关爱,可惜他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不过这个并不重要,若非万不得已,他的父母也不会弃他不顾,所以他绝对不允许别人用这件事情戏弄羞辱他,该五马分尸的魅火教已经戏弄了他一次,现在这个倭狗贺思危又故伎重施,还要欺哄骗人,又玩这个身世故事的把戏,贝小熙实在是忍无可忍。
列云枫一把拉住了贝小熙:“贝师兄,火气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