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微微一笑:“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到了山顶,天上的星星看得更真切,你喜欢哪一颗,我摘给你好不好。”
那个女人依然点了点头。
淡淡的笑意,让余掌柜的神色更加温和:“你等我一下,里边的咕老肉马上好了,只要你喜欢吃,我就天天煮给你吃。”
他说着,拍拍女子的肩头,然后回屋子里去。
空落的院子里边,就剩下那个坐在木质轮椅上边的女人。
她受伤了?
还是行动不便?
看得出来,他们夫妻之间,很是恩爱,这个男人,如此温和体贴,这个女人,一定很幸福。
雪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不过瞬间,又硬起心肠,他还欠着那个老玉匠的三千两银子,他拿了人家五千两的定金。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我会很利落地杀死这个女人,不会让她感觉到丝毫的痛苦。
杀气,立时凝聚。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雪毫不犹豫,长剑出鞘,纵身飞起,剑的寒光,映着他眼中的阴邪之气,快如闪电,扑向了坐在轮椅的那个女人。
大难时来各自飞
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黑得让人有些发狂。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雪若才醒了过来,仔细回想一下,记得自己是被人砸了一下,然后就晕倒了。
真是混蛋,不管谁动的手,都是混蛋。
林雪若从心里骂了一句,要伸伸胳膊,才发现自己动不了,浑身酸痛,原来是给人家用绳子捆住了。
捆得特别紧,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林雪若心里这个骂,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把自己寒鸦赴水般地捆了个倒仰,这姿势要都难受有多难受。
真是不开眼的王八蛋,一口水井就能困住东海龙王?
白日做梦。
想到这儿,林雪若又洋洋得意,心道别说这几根破绳子,就是铁链子又奈我何?
这么捆着我,跟捆贼似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也不给你留面子。
她心中想着,就要自解绳索,还没等动呢,忽然听到嘎吱一声,然后一道刺眼的强光投进来,
林雪若马上闭上眼睛,不然会让这样的强光刺伤眼睛。
进来好些人,急促的脚步声,空气里边,刺鼻的松香味道,有人点起了火把,照得四下通明。
林雪若本来是靠着墙,四肢倒背着捆在哪里,头是仰着的,现在有人进来,她闭着眼睛,微微透出一条缝儿来看。进来有十几个人,都蒙着脸,穿着黑色的衣裳,领头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
这个人也说不上好看不好看,也不让人喜欢,也不让人讨厌,因为这个人,无论是从衣着,还是神色上看,都是管家仆从的打扮。
这个管家摸样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剑,正是那把陈九州的成名之剑,一泓泪。
再看下自己被困的地方,好像是一处地下的牢房,很简易的那种土牢。就是在地下掏了一个洞,这土洞里边也没有修葺一下,四壁的壁面上,还有铁锹挖土时留下的切面痕迹。
这个土洞里边,除了自己,端木嫣然也在,也是用棕绳紧紧地捆着,不过端木嫣然比她好一些,只是倒剪着双臂,两条腿还是自由的,端木嫣然靠着墙壁,坐在哪里,睁着眼睛看着来的人,一语不发。
林雪若四下观瞧,除了门的位置,土洞的左上方有个铁丝编的筛网,方才看到那点鬼火一样的光亮,就是从哪里投过来,这个筛网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能让一只猫出入的粗细。
这个孔洞应该是为了地牢里边透气用的,不然太过密封了,里边关着的人都会窒息而亡。
那个管家打扮的人用手指弹了弹一泓泪:“康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