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如果这世上真的还有一群为数不小的雪女存在,那么面对群妖,她们至少有了那份争夺的勇气,至少有了那份站出来说话的力量,这能叫弦月不兴奋吗?
“贤者大人,你……不是在骗我吧!”泛着泪光,弦月激动的抓过白旬的手臂,就算她曾被她们欺侮的很惨,但论点上,她们依旧是同一族的族人,只要任何对她们一族有利的事,同样身为雪姬的一员又何尝不会开心呢!
“是不是骗你,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白旬意有所指的叹了叹,“『闭上眼,请轻轻的听起同伴的呼唤,大海彼方的浪涛声,山涯天边的鸣叫声,不论身在何处,不论相隔多远,只要闭上眼,就能听到同伴的呼唤,然后请你记得,记得,请记得,那呼唤,是在等着你的归来……』这是你们代代歌颂的回流,亲缘越近,呼唤越强。弦月,你是初代,跟你最近的不是雪姬,不是隔代,而是雪女。只要闭上眼,你应该就可以听到,那声声叫唤的呼唤,那数目,是多还是少,你该听得出来才对……”
两行热泪再也忍不住的滑下脸颊,不怀疑了,这下真的不用怀疑了,只因她知道的,其实……一直都听得到的,翻过山,穿过海,横过峡谷,走过高林,那在她心底不停翻腾的声音……从没有停过。
有别于雪姬的呼唤,有别于现世族群的呼唤,那声音……来自远方,一声一声,一句一句,连绵不绝,那是……另一个族群的呼唤,就像在告知她那里才是她该归去的地方,就连在雪姬的族群里,那呼唤声也是从未曾间断过。
以前的她害怕这种呼唤,因为那就像在告知自己,她的的确确不是雪姬,的的确确是异类一般,而今才知,那的确不是雪姬的呼唤,那是……离她更近、更亲的雪女的呼唤。
弦月轻轻的把眼闭上,曾经,因为否认,因为惧怕,因为未知,所以那声音模糊了,也变小了,而今侧耳细细倾听,这才发现,那声音……其实不曾模糊过,不曾变小过,也不曾……间断过。
或许一直都是很清晰的,或许一直以来这份相思都是很重的,只是没想到当相思泄洪时,却是这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激动的直让人想放声大哭。
“是啊……我是知道的……知道的……”弦月哽咽的几乎泣不成声,低下头狠狠的流着泪,但那是高兴的泪水,原来她……并不是异类,原来她并不是孤单一人,原来世界上还是有雪女的存在,原来……太多的原来,太多的真相充塞在她脑中,惊喜多的直让她冲昏了头。
所以,她忽略了。
弦月并没有发现,在这一层层的真相下,还有着太多太多的矛盾存在,白旬给的喜悦太多,但,也隐瞒了太多。只是现在的她根本无法思考,她只是想着、乐着,沈浸在这无限的喜悦里。
“好了!弦月,别哭了。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不是要让你哭的,我只是想问你,知道了你的母亲是雪女,知道了你自己就是初代,弦月,你……还坚持要上白玉山吗?”
“当然!”弦月抬起头,毫不犹豫的回答,既然知道自己的身分,知道雪女的存在,那这趟白玉山,她更是非去不可了。
“是吗……”白旬喃喃的念了声,念头一转,坏心的笑了笑,不怀好意的看了冯亦一眼。说真的,他是个很懒的人,要他烦恼这个、烦恼那个他最不擅长了,索性……就交给他们去决定好了。
头皮瞬间发麻,冯亦打起一个冷颤,看白旬刚刚笑得那副模样,奸的简直像支狐狸,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闪过脑中。
白旬温柔的再度看向弦月,“弦月,你运气真不错,我们正是要往白玉山上去。如果……你真还想上白玉山,那么……就去问问他们俩,只要他们俩点头,我就让你跟着我们一起走,如何?”得意洋洋的宣布,当场将这个烫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