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痕沉默了一會兒,「當日師尊帶著弟子下山歷練,我便在其中,途徑此地時遭遇魔修。師尊與諸位師兄弟們皆中毒,被魔修擄走,後面發生了種種巧合,雖脫離了危險,化險為夷,師尊卻誤以為我與魔修勾結,暗中下毒坑害眾人,否則為何大家都中毒了,我卻沒有事。實際上,是因為師兄將我趕去馬棚睡覺,就連吃食也沒有我的份,這才陰錯陽差躲開了暗算。當時我便懷疑,師尊身邊有真正跟魔修勾結之人,見事情失敗懼怕被懷疑清算,趁機栽贓給我,讓我做了那替罪羊。今日聽邵道友說,師尊似乎自從之後就一直病歪歪的沒有好過,當日一起下山歷練的弟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入魔,還傳染了整個峰脈,心下更是肯定了這件事。提煉魔氣製成魔毒非易事,極容易受到反噬,驟然爆發如此大規模的入魔,不知道是對方玩火自焚,還是故意所為。」
雲常書頓時下意識看了一眼客棧掌柜躲藏的那個櫃檯,「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他沒有詢問洛星痕為何會被趕去馬棚睡覺,更加沒問,洛星痕被人栽贓的時候為何沒有人站出來說明情況,這種事情總不可能一個其他弟子都沒看到,作為大師兄,對於弟子之間的齟齬他也是明白的。不外乎是欺壓同門之人其他弟子得罪不起,故而全都冷眼旁觀。這樣解釋了洛星痕為何會被逐出師門,恐怕正是楚仙師盛怒之下所為。
洛星痕見雲常書的目光投去掌柜的那裡,開口道:「掌柜的每天見這麼多人,哪能把每個人都記得清清楚楚,何況我與當日相比,發生了許多變化,認不出來也是正常。」
雲常書搖搖頭,並非責怪,只是想到這兩日掌柜的和店小二的表現,感到詫異罷了,「發生過這種事情,那掌柜的和店小二竟然無一人透露口風,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師尊有個弟子被趕去睡馬棚而已,後面發生了什麼並不清楚,便是說了又怎樣,不過是得罪紫雲劍宗,反倒是什麼都不說,對他們更有好處。修士的事情,凡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他們承擔不起後果。」說到傷心事,洛星痕神色漸漸黯然,對掌柜的和店小二的選擇十分理解,然後強打起精神,對雲常書鄭重道:「所以我才肯定,師尊定然是被人所害,絕對不是外人所謠傳的那樣,心術不正禍及宗門。當初跟著師尊下山歷練的弟子,除我之外已經全部入魔,現在我是唯一能夠證明師尊清白的人。」
雲常書神色嚴肅:「我明白了,定然不負所托。」
「感謝雲道友。」洛星痕遞出一張傳訊符,「若有事,可用這張傳訊符聯繫我。我與姐姐還有其他事,便不打擾了,就此別過。」
雲常書接過這張傳訊符,點點頭,「後會有期。」
目的達成後,洛星痕果斷帶著凌端葉撤退,沒有多加停留。
見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之中,雲常書的目光轉向旁邊的邵清書。
得到大師兄詢問的眼神,邵清書立馬精神一振,果斷對著尊敬的大師兄一通扒拉扒拉。
然後,坐在客棧大廳里恍恍惚惚的人又多了兩個,一致懷疑洛星痕跌落懸崖的時候是不是被撞的開瓢了。
把玄天宗的弟子們忽悠了一通後,兩人騎著大豬豬迅速離開鎮子。
「現在紫雲劍宗應該正是閉門謝客的時候,雲常書一個弟子真的能夠幫你把弟子令牌送到紫雲劍宗的宗主面前?」凌端葉覺得這個事情比較玄,要是一個其他門派的大弟子在紫雲劍宗閉門謝客的時候能夠穿過重重封鎖辦到這件事,那宗主還不得被別人煩死,也就只比閉門謝客好一點,別人不能親自登門。
「這種事情無所謂吧。」洛星痕神色淡然,口氣與方才截然不同,翻臉比翻書還快,哪還有半分方才的模樣,「這令牌我看著就心煩,找個機會處理掉,若能給我那好師尊添點